“怎麼樣?父皇到底如何了?”
雖然楚玦不相信秦音兒說的話,總覺得秦音兒所言,一定有鬼。
可是在其他太醫都無法的情況下,楚玦也隻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秦音兒的身上。
楚玦答應秦音兒,不管她要什麼草藥,一定全都派人給秦音兒找來,隻要秦音兒能治好皇帝的病。
秦音兒也猜到,楚玦一定不會讓皇帝在這種情況下,就這麼死了。
雖然楚玦是太子,可楚玦的太子之位,坐得並不穩固。
一群大臣,都更希望將來登基的人是司訣,對楚玦並不買張。
現在真正支持楚玦的人,不過就隻有一個皇帝而已。
楚玦需要借著皇帝的支持,借著皇帝的力量,登上那個位置。
所以在那之前,皇帝一定不能出事,不然楚玦的未來,可就岌岌可危了。
雖然秦音兒覺得,她當時生出這樣的心思,實在是有些冒險,這無疑就是在賭。
但是秦音兒賭贏了。
她給皇帝把脈之後,開了個藥方,交給太醫們,讓他們去熬藥。
太醫們觀摩了一下秦音兒的藥方,但是看上去,臉色都不大好。
秦音兒開的藥方中,有好幾味毒藥。
這藥太醫們可不敢用,萬一陛下出了什麼事,萬一用藥出了什麼岔子,那他們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但是秦音兒拍著胸脯,保證這藥絕對沒問題,見狀,太醫們也隻能照做。
與此同時,秦音兒還讓楚玦立馬派人去核實,看看都城裏,有多少染病之人。
但是楚玦這會兒身體也不大好,聽秦音兒這麼說,楚玦就犯了難。
“本宮也很疲憊,本宮覺得,這件事……”
“我隻是讓太子殿下派人去調查,並非讓太子殿下親自走訪,這也那麼難嗎?”秦音兒匪夷所思地說。
楚玦深吸一口氣,又道:“那宮裏的人,難道就不管了?現在發病的人,大多都在宮裏。本宮認為,還是應該先看看宮中有多少染病之人,再說宮外。”
聽楚玦這麼說,秦音兒不禁翻了個白眼。
“那請問,太子殿下到底是皇宮裏的太子,還是整個南陽國的太子?”
楚玦毫不猶豫地說:“本宮當然是南陽國的太子!這還有什麼疑問嗎?”
“嗬,原來太子殿下也知道這一點啊。即使如此,那太子殿下為何隻管宮裏,不管宮外?皇宮裏說出大天去,也就上千人。可是宮外,那可是上萬的百姓!倘若都城出了問題,之後這疫病就還會蔓延倒各地!乃至整個南陽國,太子殿下,當真就不在乎嗎?”
聽秦音兒這麼說,楚玦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雖然不是他第一次聽說疫病,可之前至少還有他父皇來做主,現在他父皇也倒下了,能做主的人,也就隻有他……
楚玦的心裏有些拿不準。
他雖然也想做些什麼,但是又怕做錯了什麼。
他既想立功,又不想擔責任。
所以在這種兩難的情況下,楚玦寧可選擇什麼都不做,都不敢冒險。
“太子殿下怎麼還在猶豫?”秦音兒愈發不耐煩了,“怎麼,太子殿下當真就這麼不看重百姓們的性命嗎?太子殿下不惜要得到百姓們的支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