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戈特突然間停下了喋喋不休的誇張的話語,他轉過頭來,直直的盯著她。
然後便聽見燕初渺說。
“畢竟,他就是那麼看著我的。”
隨著她這句話落下,隻聽見哢嚓一聲,她目光看去,看到了被希戈特掰斷的扶手。
那扶手挺粗的,差不多就嬰兒的手臂那麼粗,但此刻就這麼被他給掰斷了。
“他看了你多久?”它的話語驟然陰沉了下來,沒有了任何誇張的話語,隻是一雙眼眸格外的陰翳,甚至透露出幾分嗜血的殘忍。
就像是沉眠的獅子,忽然間因挑釁而睜開了眼睛,他沉寂在暗處,盯著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獵物,已磨好爪牙,準備隨時給予致命的一擊。
“他出現了多久,大概就看了多久。”燕初渺語氣依舊不變,如果忽略她眼裏那一閃而過的殺意的話。
她話語剛落,希戈特噌的一下這樣的起來朝門口而去。
“你要去做什麼?”稍後燕初渺的話,讓他停了下來。
去殺,人!
這三個字到了嘴邊,硬生生被他給止住了,她剛剛阻止他的行徑,應該是不喜歡粗魯的人。
所以他不能表達的過於直接。
“非常抱歉,我突然間想起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得先行離開了。”
燕初渺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點頭,“那你去吧。”
有了她這句話,希戈特殺氣騰騰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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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初渺在傍晚的時候看到了奄奄一息,可以說,隻剩下一口氣的克魯斯。
克魯斯真的被揍的很慘,身上各種傷痕疊加著,可以說,沒有一處好地方。
此時他已經出氣多,進氣少,隨時都可能會徹底的嗝屁。
燕初渺目光漠然的看了好一會兒,半蹲了下去,將一顆漆黑的藥丸,順著他微微張開的唇縫扔了進去。
克魯斯岌岌可危的生命,以最快的速度穩定了下來,並且在逐步的恢複中。
目睹一切的元一號有點兒納悶了。
自家這冷血無情的速度,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善良,還專門過來救人了。
就在他準備詢問的時候,燕初渺將好不容易恢複了半條命的克魯斯又揍了一頓。
當然不可能用手,她手裏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撿來的木棍。
這一頓結結實實,將人湊的可慘了。
在這方麵,她很經驗的,甚至是專業,她清楚地知道人體什麼地方打起來最疼,那真真是讓人疼的恨不得立馬去死。
不到幾分鍾的時間,克魯斯看起來比剛剛還要慘。
眼看著人要斷氣的時候,燕初渺這才停下,她蹲下了身體,又喂了一顆黑色藥丸,進了克魯斯的嘴裏,再一次將這人的生命保全。
空間裏準備開口的元一號徹底的沉默了。
果然他家宿主就是不適合善良,善良這兩個字,和她壓根就沒有半點關係。
湊完人,心情終於舒暢的燕初渺離開了。
她向來奉行一句話,有仇即報。
之所以忍著,不在白天動手,純粹是為了任務。
畢竟……做人明麵留一線,其餘的可以交給暗地裏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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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魯斯是在第二天才被人發現揍了一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