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逸伸出手像是壓抑心底的欲念一般指腹輕輕按壓在少女的唇角隨後又快速的收回,在眉心微點。
克製的伸手,將少女再次推離了自己,心裏還在不停的唾棄,“你瘋了嗎?她不清醒,你自己也不清醒嗎?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竟然有了這種齷齪的心思,以後恐怕再也不會甜甜的喊自己小叔叔了吧!”
男人落寞的垂眸,最後一把抱起少女,麵無表情的上樓,把人塞進了被窩裏,確定她徹底安靜了起來,男人沉沉的目光卻始終不想收回來。
最後還是扶了扶鼻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滑落的眼鏡,半垂著的睫毛說不出來的落寞。
或許他該冷靜一下了。
關上門,少女沉寂的靈魂似乎悸動了片刻,隨後又沉靜了下去。
來到客房裏,男人認命的抱著毯子扔在了沒有一點兒人氣的房間裏,打開浴室的門,邊走邊脫衣服,眼鏡隨手扔在了床頭,頭疼的緊,一想到方才的情景,少女美得窒息的天鵝頸朝著他微微仰起頭,似乎要獻祭自己的模樣。
朦朧的美眸,無一處不再激發著男人的某種衝動,可是他該有理智的,不能對小姑娘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或許他也該交個女朋友了。
冰冷的洗澡水滑過男人條理分明的肌膚,修長的雙腿,年輕而有張力的手臂,堅實的後背,流過神秘的區域,浴室裏多了幾分旖旎之音。
這些雲畫都不知道,係統不敢再男人麵前開口,它竟然懼怕一個小世界的目標人物。
少女睡得安穩,直到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一切,記憶回了籠,她才慢吞吞的直起身來,疑惑的眸子看著地下的紐扣,女孩兒晶瑩的指尖捏了起來,好熟悉啊!
這紐扣是小叔叔的。
雲畫不知道自己懷著怎樣的心思把扣子珍藏了起來,穿戴好後,臉色依舊帶著病氣的少女想了想,找了根線把它穿了起來,一枚紐扣就在她心髒最近的地方。
沒人看到,少女的臉刹那間紅的像是三月裏的桃花般鮮豔。
雲畫下了樓就看見了陌生的阿姨,阿姨一見她就笑的溫柔,“小姐醒了呀,我是安家的老保姆了,一直都是我在這邊照顧著先生,做了早餐,先生說您生病了,所以飲食清淡點好,我這就端過來。”
雲畫沒來得及說話,膽怯怕生,她從小就是這樣,把自己包裹在一層層厚刺中,如今卻對著剛認識了幾天的小叔叔袒露心聲。
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很明顯,他並不排斥,甚至想要親近他。
內心的歡喜讓她暫時忘記了小叔叔為什麼不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