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親靈前,葉無天不願見血。
這時,江海特勤局之長,劉霖飛,冷冷開口。
“葉無天,念你一片孝心,隻要你肯束手就擒,本局,可對你從輕發落!”
“否則,你今日必然要亡命於此!”
“我特勤局全體精銳,還有江海戎部的全體精銳,皆在此地,你,要看清楚形勢!”
話落,隻聽葉家陵園周圍,腳步聲一片。
無數子彈上膛的聲音,也一波接著一波傳來。
就看到,上千名全副武裝的特勤人員,都朝著葉無天圍剿而來。
與此同時,一陣陣戰機的聲音,也從雨幕中傳來。
劉霖飛與沈筠怡等人全都抬頭望去,就看到,上百架江海戎部的戰機,皆穿梭在雨幕當中!
場麵宏大,一派所向披靡之勢!
這樣的陣仗下,莫說一個人,就算是一隻蒼蠅,恐怕也難以脫離此地!
葉、沈兩家的核心人員看到空中的這一幕,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嚇得腿都軟了。
還好,這樣的陣仗,並非是針對他們,而是葉無天!
這個狗東西,若還是要出手抵抗,非要被打得灰飛煙滅不可!
但下一刻,無論是葉、沈兩家,還是江海特勤局的一眾武裝人員,全都暴睜雙眼,臉色慘白!
隻聽雨幕中的一架戰機上,驀然傳來一道聲音。
“兵,閻牧之,攜江海戎部全體精銳,參見青帝,恕江海戎部全體,暫不能向青帝行禮!”
隨著這聲音落下,江海戎部的所有戰機,齊齊將戰機上的火力口,對準了除去葉無天及他的那兩個屬下之外的每一個人。
哪怕是江海特勤局之長,劉霖飛,也難能幸免。
劉霖飛傻了。
沈筠怡傻了。
葉家眾人,沈家眾人,都傻了。
在場每一個江海特勤人員,也都傻了。
這……
什麼形勢?
好在,劉霖飛也曾是個身經百戰之人,見過不少大場麵,眼見空中此景,當即怒聲大吼。
“閻牧之!你膽敢擁兵自重!你這是要反嗎?!!”
空中傳來閻牧之冷笑。
“要反,早就反了!何須等到現在!”
“青帝當年帶我等百戰沙場,精忠報國,誰敢汙蔑於他,我就殺誰!”
這話落下,空中傳來上萬名男兒齊聲大吼。
“殺!殺!殺!”
聲勢滔天!震耳欲聾!
空中的細雨,亦被這滔天的聲勢震到,猶如在鼎中烹煮!
每一滴,都被震成數瓣,方才飄灑向地麵!
葉、沈兩家的眾人,哪裏見過這等場麵,有幾位已經嚇得癱軟在地,完全是不由自已!
沈筠怡看到這一幕,大腦一片空白!
仿佛,真的被嚇傻了!
葉無天,還在看著沈筠怡。
起身,向她走去。
沈筠怡嚇得連連後退,如同見到鬼了一般,臉上已經不止是花容失色那麼簡單。
一個不小心,踉蹌在了身後的一片泥濘當中。
衣服髒了,絲襪髒了,頭發散了。
甚至嚇得驚怖出聲。
“爸!媽!媽!”
沈筠怡的父母,的確在場,但是,哪裏還有勇氣發聲!
葉無天卻在劉霖飛的身前停住了腳步,轉眼看向了他,淡淡道:“我在特勤局大樓等了你很久,你怎麼沒回去呢?”
劉霖飛渾身顫抖。
卻在這時,一陣刹車聲傳來。
眾人下意識看去。
再次震驚。
國老聞登真,從頭車上走了下來。
百歲高齡的身子,步履蹣跚。
蒼老的上半身,赤在細雨當中。
心口處斜著一縷布條,也正是這縷布條,將他背後的一捆帶刺的荊條束縛!
下半身,一條白色的褲子。
額頭上,更是係有一根白色的布條。
一雙枯瘦的手掌上,端有一柄鋒利的長劍。
這在古代來講,是王侯將相的投降之禮,更是級別最高的負荊請罪之禮!
若請罪不成功,需被請罪者取下請罪者手中的長劍,將請罪者當場斬殺,亦或者,請罪者要用長劍,結束自己的生命!
看到百歲高齡的聞登真一步一步走來,所有人都沉默了。
葉無天卻表情淡漠,冷冷開口。
“國老,這是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