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晴話音剛落,裏三層外三層圍著的禁軍兵卒們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是不是真的啊?別又是噱頭吧?”
“是不是真的待會兒見到老醫工一問便知,料想她不會撒謊的。”
“咳咳……其實,我的咳嗽在喝了兩天快樂水之後,真的有減輕一些。我還以為是我自個兒的身子好呢,沒想到這快樂水不僅提神,還能止咳。”
“看來是咱們冤枉這雲家小娘子了、”
身後的議論聲已經一邊兒倒的傾向於辛晴。
刁二娘聽在耳朵裏,心裏亂的像是貓爪撓似的。
夫君的仇還沒報,結果這裏子麵子全都丟了個精光,還得被迫認下啞巴虧,任由這雲家的小娘們來搶她的生意,讓她怎麼能甘心?
經此一事,眾人隻會覺得她公報私仇,這才來找茬踢館,以後還有誰還肯去光顧她家的生意?
正在她煩惱間,就聽有人高喊了一句,“楊副使來了!”
刁二娘一聽,頓時像找到了救命星一般,抬頭哭嚷道,“表兄!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哇!”
楊瀚皺著眉頭,抬手製止她的哭泣,“有事兒說事兒,少哭哭啼啼的。”
刁二娘便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特意強調辛晴不按規矩來,居然守著校場擺攤。
楊瀚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說完,他轉頭看向淩雲璟和辛晴二人,冷聲冷語道,“校場是一軍機密所在,將士們每天操練陣法,按照規矩,校場附近是不可以有人在的!念你們是初犯,無知者無罪,這次就饒過你們,今後不許在校場門口擺攤,窺伺校場內的一舉一動!否則,以細作論處!”
辛晴一聽,頓時臉色一僵。
軍營裏,當真有這樣的規矩嗎?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問,就見徐超突然撥開人群走了進來,高喊道,“大將軍有令,從今日起,雲家的包子攤挪到軍營後廚那裏,專供給親兵營的將士們吃。”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唏噓一片。
“搞什麼嘛!這麼好吃的包子,以後都隻能看不能吃了!居然專供給親兵營那邊了!”
“楊服侍這是徇私,還讓逼著咱們買他親戚家的爛包子呢!”
眾人七嘴八舌,怨聲載道。
楊瀚再厚的臉皮也有些待不下去了,隻好裝糊塗道,“都散了吧散了吧!”
說完,他自己先領著人匆匆走了。
他待不下去,刁二娘就更待不下去了。她親耳聽見那些人罵她的包子是爛包子,連狗都嫌棄,頓時又氣又惱,趁亂匆匆溜走了,隻把那故意透給她消息的謝茹兒在心裏狠狠罵了幾遍。
要不是那謝茹兒慫恿攛掇她,她也不至於親手去撕破臉,弄得這般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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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結束,徐超卻真的領人把小推車推進了軍營後廚。
辛晴不能進營地,隻好等在外麵。
不多時,就見徐超拿著一張銀票走了過來,遞給了她。
“這是今日的夥食費,你看看夠不夠。”
辛晴低頭一看,頓時驚愕——一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