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夏若琪忍著下顎傳來的陣陣疼痛,一字一句,困難地回答。
“沒有?”鄭克耘眯起雙眼,牙咬得“咯咯”作響,額頭青筋暴起,“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夏若琪!”
“……”夏若琪看著眼前這個表情猙獰可怕的男人,心底突然產生了一股強烈的疲倦。
她還要像現在這樣,不停地解釋多少次?
這樣下去有用嗎?
鄭克耘根本就不相信她……
夏若琪覺得好累了,她不想要在這個問題上,反反複複地解釋與說明了——
也許她真的做錯了事,跟駱希珩發生了什麼,這是她的錯沒錯。
但是,她真的不想要再過這種,天天被耳根提命地提醒、那件連她自己隻要一想起來,全身的神經就會抽痛不止的事了。
她覺得好累。
夏若琪深吸了口氣,麵無表情地開口道,“既然大家都這麼痛苦,我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鄭克耘厲聲打斷了——
“閉嘴!”鄭克耘黑眸猛地瞠大,眸光冷得幾乎可以在瞬間把人凍死,“你以為,我會讓自己的孩子,叫其他的男人爸爸嗎?”
鄭克耘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就連之前看到她全身赤……裸地躺在駱希珩的床……上,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怒火衝天地幾乎失去理智。
他當然知道,夏若琪想要說什麼。
她想要離婚,想要自由之身,然後好跟駱希珩雙宿雙飛!
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如願,不會讓駱希珩如願的!
夏若琪這輩子子,都別想從他的手心飛走!
她隻能呆在自己的身邊!
駱希珩以為他玩出這麼一出,自己就會放人了嗎?
他休想!
鄭克耘的表情越發地猙獰,俊臉幾乎扭曲了。
“你這輩子都別想從我這裏,得到自由!”他一字一句,惡狠狠地開口,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的溫度,仿佛從極寒之地傳來。
“與其這麼痛苦地綁在一起,不如給大家一個痛快,讓我們都解脫,不好麼?”夏若琪喃喃地說著。
內心裏,已經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因為賭氣,還是因為其他,才對鄭克耘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是,夏若琪十分清楚明白的是,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窒息的。
夏若琪無力地看著鄭克耘,
“閉嘴!”鄭克耘暴吼著,打斷夏若琪的話,眼底全是憤怒。
解脫?
原來,對她來說,跟他在一起,是這麼痛苦的事?
看著夏若琪臉色蒼白、泫然欲泣的模樣,鄭克耘心底的怒焰,燃得更熾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如何發泄這股怒氣——
盡管夏若琪做出這樣的事來,盡管他的內心,真的很憤怒,卻也無法拿她怎麼樣!
“砰——”鄭克耘氣得一腳踹翻了一旁的五鬥櫃。
夏若琪嚇了一跳,整個人跌坐進柔軟的床墊裏,驚恐萬狀望著他,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她從來沒有見過,鄭克耘如此生氣的模樣,臉色瞬間白成一片。
鄭克耘看著她害怕的模樣,忍不住又重重地踹了倒地的五鬥櫃一腳。
該死!
明明被捉奸在床的人是她,為什麼看起來卻像是他在無理取鬧?
鄭克耘真的好生氣,他想把臥室裏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可是又怕那樣做,隻會更嚇到夏若琪,隻能捏緊了雙拳,硬生生地把湧上來的怒意給壓下去。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凶狠道,“夏若琪,最好不要再讓我發現,你跟駱希珩還有任何的聯絡,否則,就真的別怪我不客氣了!”
語畢,鄭克耘轉身,準備離開這個讓他暴躁不安,完全無法冷靜下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