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苟之向她道喜,“好友再見,是喜事,恭喜,師妹。”
宓八月欣然接受他的道喜。
實則關於宓八月信息,隻要稍微有心去調查就能知道。由此可見,苟之是有多宅,對外界交流是有多缺乏。
宓八月倒挺喜歡他這樣至真至純的性格,一心沉迷科研,與這樣的人相處再輕鬆不過。
這時前麵的鼬鼠轉身給宓八月送了一個禮盒。
宓八月又往苟之看去。
苟之露出一些笑意,“不是我,這份禮是它恭喜你的。”
也就在說怪談時,苟之的語調才會流暢如常。
宓八月接受了鼬鼠的禮盒,道了一聲謝,從如意囊裏拿出一份她調製的燈油回禮。
鼬鼠特別有禮貌的彎腰道謝,毛毛的臉上看得出來高興。
兩者相處可見和諧愉快。
苟之一副老父親的表情。
“師兄這次外出又是為什麼?”宓八月問。
苟之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應道:“銀環府,訂了份,交易。”
宓八月稍微一思索就明了。
書修的作品可以交易,這是銀環府看中苟之的某一怪談了。
能叫社恐深宅的苟之出門,這份交易應該不小。
“恭喜師兄。”這回是宓八月向他道喜。
苟之點頭,又一副糾結的模樣,看樣子若不是這份交易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他肯定是不樂意出門的。
宓八月覺得有些好笑,難得靈州能出苟之這樣的人,也幸好他是書修,魂識遠超旁人,對人的情感觀測也萬分敏感,才不容易受騙被害。
兩人處在這片區域無人打擾,這也是宓八月發現苟之的另一個好處,他在內門的風格是孤僻陰鬱,常年深居不出,旁人去拜訪也大多不見,再加上手中創造的怪談又是吃別的怪談的存在,叫內門弟子們對他更避而遠之。
時間過了一會兒,這次外出領隊的主事人到了。
宓八月看見舒平生微微訝異,耳邊就聽到苟之的低語,“竟然是舒師領隊?”說明對此疑惑的不止她一個。
公義書走在舒平生的身後,一眼掃視全場看見宓八月,向她挑了下眉梢。
宓八月頷首。
在眾人注視之下,舒平生直接腳踏虛空如履平地上了浮船,浮船落下階梯供其他人上船。
眾人陸陸續續上去,有專門的人手為他們服務,給他們送上住所的門牌。
宓八月上去又看見個熟人,對方向她迎來笑得很熱情。
“宓師姐。”林欺喊道,“這是你的門牌號,在第三層。”
宓八月接過,“多謝。”
“師姐客氣。”林欺連道。
宓八月知道他還要接待其他弟子,沒在這裏和他多聊,拿了門牌號就去自己暫時的住所。
三層室內寬敞,處處是細節。
她坐下沒多久就有人敲門,自稱送茶水的侍從。
宓八月以靈力開門,便見相貌俊美的青年端茶進來,雖然做著侍從的活,但是一舉一動自帶風雅,看起來倒像個家教良好的世家子。
宓八月若有所思。
青年擺好茶點,回身對宓八月彎了彎身,聲音聽起來比在門外時更清潤,“師姐,茶點弄好了。”
“麻煩了。”宓八月微笑道:“你出去吧。”
青年抬了下眼皮。
他本是恭謹的垂首,隻叫人看見光潔的額頭和雙眉,這時隻稍稍抬眼,露出一雙目如點漆的眸子,從下向上的看人,眼尾的弧度愈發清晰,竟透著幾分誘人。
“師姐有什麼吩咐隻需搖一搖鈴,我會在外候著。”說完,又恭謹的垂下眼,從頭到尾行為沒有任何過錯。
宓八月道:“不用了,我不需要人伺候。”
青年頓了頓,應好離開。
房門被人從外關上後,宓八月走到桌邊,先看到的是擺放好看,賣相更好看的茶點,再倒一杯茶到杯子裏,茶香四溢,可見泡得很好。
宓八月把玩著茶杯,忽然笑了一聲。
沒想到靈州也有這一套。
不。
也不能說沒想到。
隻是之前一直在渡厄書院緊張求學的環境裏,沒時間也沒心思在這方麵,身邊弟子如何同樣不在她的關注中,就徹底隔絕了這方麵。
現在突然間遇到,也沒別的什麼想法,就覺得有些有趣好笑。
卻不知道這是青年自主,還是別人安排的主意。
宓八月放下茶杯,向外走去。
見青年站在門外,似乎沒想到宓八月出來,訝異的抬首和她對視上。
“師姐。”
宓八月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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