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第 39 章(2 / 3)

如果當初因為什麼原因,她出賣了沁沁,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就像今天一樣,她看上了薛振,想要跟薛家當親家,她就開始琢磨這事,開始對薛振特別的熱心。

如果換作別人,他還不至於往這上麵想,但是安巧蘭,不得不想。

蘇長鳴凝眉,也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這麼多跡象來看,似乎還真的有可能?

但是細細想來,又覺得這裏麵漏洞太多。

安巧蘭再自私,再為自己打算,她也斷然不可能出賣四房,將沁沁給賣了。

這樣的事情,她隻怕做不出來。

蘇長鳴:“你三伯娘再混,這樣的事情也做不出來。”

像今天這樣,跟薛家套套關係,這樣的事情安巧蘭或許會做,但是出賣沁沁這樣的大事,安巧蘭沒這個膽子。

安巧蘭是自私,但是同時她的膽子其實很小。她最多也就是胡攪蠻纏,或是潑婦行為,要真是將人賣了,借她天膽,她也不敢。

蘇睿:“我卻不讚同爸爸的想法。”他依然覺得,這件事情可能跟安巧蘭有關,蘇家所有的人,他都排查了一遍,誰都沒有做這事的動機,隻有安巧蘭有動機。

“人都是會變的,到了一定困境,或是心裏渴望到極致之後,就會促使她去做違法的事情。三房……和其他房的人比起來,確實不如。看到別人家那麼美滿,三伯娘還是可能會挺而走險的。”

蘇長鳴:“阿睿,你那個推論,隻是建立在蘇家確實有人出賣了沁沁,如果並沒有人出賣呢?這是不是童芷的計謀,她就是想看我們這樣猜忌。”

蘇睿:“爸爸,你怎麼還在懷疑這事呢?對,當初童芷這樣一說,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但是後來我回來之後,細細地思考了一下,覺得她說的事情絕對是真的,並不是在騙我們。要想從軍區大院把人偷出去,沒有熟人作案,那是不可能的。軍區大院大門口站崗放哨的士兵們,不是吃素的。”

蘇長鳴沉默了,想反駁,卻發現沒有理由。

蘇睿分析得太有道理了,要想從軍區大院把人偷出去,沒那麼容易。門口那些站崗放哨的士兵們,個個全副武裝,這不是誰都能夠辦到的,要想要偷出孩子,就必須要經過崗哨,談何容易?

沁沁當時雖然小,但是如果是陌生人做案,她會哭會鬧,這樣那些站崗的士兵們會放過那人?

這絕對不可能。

那就隻剩下了熟人作案。

什麼人能夠讓沁沁乖乖聽話,不哭不鬧,走出大門口的崗哨?

想來想去,好像也就隻剩下安巧蘭了。

她真的出賣了沁沁嗎?

蘇長鳴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蘇長鳴:“那有沒有這種可能?沁沁當初是在外麵玩,然後被人販子給騙了?”

倒不是他想為三房推脫,實在是他不願意相信。

老三和他從小關係那麼好,老三的媳婦會出賣四房,將沁沁偷出去賣了?

這種可能性隻要存在,他心裏都忍不住難受。他是不願意去懷疑三房的,不願意和自己的哥哥生隙。www.x33xs.com

但是如果這事真的是老三媳婦做的,那麼他不會放過她。至於三哥會不會記恨他,他也不管了。

自己的女兒,自己疼。

蘇睿:“也有這種可能,而且這種可能性還蠻大的。”

如果是沁沁自己跑出去在外麵玩,最後被人販子盯上了,最後被賣了,那就跟蘇家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但是蘇睿心裏有一種直覺,總感覺這事跟三房脫不了關係。

說他胡亂懷疑自己的伯娘也好,說他疑心重也罷,總之他不能放過一絲繩索。

“那些人販子已經被抓到了,到時候審查的結果也會出來,到底是不是沁沁跑出去被拐的,還是在軍區大院被拐的,到時候就一目了然了。”

蘇長鳴:“那就去查查吧。”

蘇睿見自己的爸爸似乎很疲倦的樣子,他知道爸爸的心裏並不好受。

想想也是,如果換作是他,他的兄弟的妻子做了這樣的事情,他心裏隻怕也會跟爸爸一樣難受。

一蛙事情被查出來,拿到了證據,那就得跟那邊翻臉,這樣的結果,確實是他們承受不起的。

但是蘇睿卻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在他的心裏,沒有什麼人,能夠比得過沁沁的。

沁沁才是家裏最在乎的人。

為了沁沁,他豁出去了,無所謂,就算被所有人說他狠心腸,他也認了。

“查吧,但是你得答應我,這事一定要查清楚,不能以猜測來定論。這事……太大了。”蘇長鳴歎了一聲。

蘇睿:“爸,你放心,我做事你還擔心什麼?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不會冤枉任何人,但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如果真的是安巧蘭做的,那麼他一定會讓她傳出代價。

兩世的冤案,都是這一拐騙。

如果當初沒有這拐騙的事,沁沁在外麵就不會受那麼大的苦。

沁沁這一世,因為有他們提前穿回來,如果沒有穿回來呢?

想想都後悔,就像前世一樣,最後沁沁死了都沒有認祖歸宗。

而這一切,都是那些人販了,或許還有內奸。

人販是可惡,死一萬次都不為過,但是那個內奸一樣可惡。

隻要被他查出來,三房確實參與了,那麼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不管三伯心裏會不會難受,也不管兩個堂哥堂弟心裏會不會怨他。

怨就怨吧,他總不至於將壞人放跑,讓真正的壞人逍遙法外吧?

那是不可能的。

……

此時,西南邊陲,陸軍戰地醫院。

薛父正在檢查著傷員的情況。

這一天,他又進行了十台手術,哪怕他是男人,此時也吃不消。

好幾次,他都扶著牆休息。

這些都被薛母看在眼裏,她心疼地給他捶腰。

可惜,這沒多少用。

“你也累,先別給我捶腰了。”薛父回頭,見到妻子臉上蠻是倦意,放下手裏的病曆檔案,勸她。

薛母:“我沒事,我哪有你累,你都持續做了十台手術了,中間幾乎都沒有休息過,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歇歇吧,查房的事情,由我來做就行了。”

薛父卻搖頭:“不行,我負責的每個病人,我都必須一個一個查房,以保證他們都健康。”

薛母知道薛父做事情一向就認真,從來不會半途而廢。

這些她都知道,她不是心疼他嘛。

做了那麼多台手術,身子怎麼吃得消?看他連站都站不穩了,還不是得休息休息?這些查房的事情,交給她一點問題也沒有。

薛父:“那這樣吧,你陪我一起去,我問,你幫我記錄。”

薛母知道這已經是薛父最後的忍讓了。

歎了一聲,她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這才是兩全齊美的最好辦法了。

薛父在薛母的陪同下,開始了查房。

這些傷員,都是從戰場上抬下來的。

職務不一,但是都是英雄,真正的英雄。

薛父從來都是敬佩英雄,特別是這種經曆過血與水洗禮的英雄。

有很多人,都死在了戰場上,他們連被救治的可能都沒有,長眠在戰場上。

跟他們相比,這些傷員都是幸運的。

畢竟他們還有生還的可能。

“薛醫生。”薛父的到來,讓很多傷員都抬起了身子。

薛父:“你們都躺著,別起來。”

他開始了他的查房任務,一個接一個地開始問傷員的情況。

不管是多小的情況,他都會記在心裏,同時讓薛母都記下來。

這些小小的情況,都關係著後續的健康與康複,絲毫馬虎不得。

當走到一個傷員麵前,上麵記錄的檔案來看,這人姓蘇。

薛父心裏“咯噔”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

他先是開始詢問他的情況,當詢問完所有問題,薛父狀似無意地問:“你叫蘇長寧?”

蘇長寧好奇薛父為什麼突然問起了他的名字,他的名字記錄在案,隻要翻一翻檔案,就能夠查到他的名字。

但他還是點頭:“對,我就是蘇長寧。”

薛父:“蘇團長,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問,當然如果你不知道,可以不回答。”

蘇長寧:“什麼事,請說。”

薛父:“你家可有丟失過一個小女孩?”

蘇長寧猛地抬起頭,身子因為這劇烈的動作,而扯到了傷口。

他頓時疼得咧了咧嘴。

蘇長寧這表情,足以說明一切,薛父頓時興奮起來。

他和薛母相視一眼,知道有可能找對人了,都把目光望向了蘇長寧。

其實一開始,他們也沒抱什麼希望,畢竟這天下姓蘇的人太多了,不能因為看到一個姓蘇的軍人,就聯想到了沁沁的家人。

但是他們還是想試一試。

不管結果怎樣,他們總歸是努力過了。

蘇長寧:“薛醫生,你……怎麼知道的?”

薛父歎了一聲:“因為我認識那個小女孩,她叫蘇沁沁對不對?”

蘇長寧這下子更激動了,“薛醫生真的見過我侄女?”

“見過,不但見過,還和她相處了三年,還知道她的身上有一個金鎖片,那是認親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