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關係好的,一個也不能落下。
這樣的事情,就這樣過了好幾天,就算蘇沁沁再小,她也發現了不對勁。
阿娘一直沒有出現。
這不可能。
阿娘不可能一連好幾天都不回家,工作再忙,她也不會這樣做。
但是阿娘就是沒再回來。
她忍不住跑去問了肖嫚:“媽媽,媽媽,阿娘怎麼還沒有回來?”
肖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孩子,說米娟失蹤了?
這樣的話,她說不出來,如果這樣回答了,沁沁心裏該會多著急?
她知道沁沁和米娟的感情,那是在沁沁在最困難的時候,是米娟保護在身邊,為沁沁出謀劃策。
可以說,米娟的存在,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肖嫚心裏羨慕,但不會嫉妒。
她是親媽媽,米娟是養母,他們都是愛著沁沁的。
為了沁沁,他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不管什麼事情,他們都會做。
但此時,米娟卻失蹤了。
誰也不知道米娟去了哪裏。
又是被什麼人帶走了。
如果帶走她的人,隻是普通人,那還好一點。
如果帶走她的人,是凶神惡煞的呢?
她擔心,米娟現在已經凶多吉少。
但是看著蘇沁沁那雙純潔的眼神,肖嫚突然發現,在孩子麵前,她竟然連撒謊的勇氣也沒有。
她撒謊可以,但是撒謊之後呢?
一個謊言,需要有千千萬的謊言去圓謊。
她真的很不想去騙沁沁。
但是不騙能怎麼辦?
米娟的失蹤,太突然了。
別說沁沁心裏可能接受不了,就連他們都難以置信。
蘇睿此時,開始瘋狂地尋人當中。
報了案,但是一點起色也沒有,並沒有任何他們的消息。
甚至警察結合米娟的身份,和她祖籍,還跑去了上陽縣,跟那邊的公安局取得了聯係,甚至還要通過那邊的情況,計算出最可能被誰拐走。
此時,蘇睿也想到了童興。
米娟在北京誰也不認識,也沒有得罪過任何人。
她的同事,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就算有什麼磨磨擦擦的,那也隻是工作上的較真。
還不至於上升到綁架上去。
想來想去,隻有可能是童興了。
童興心裏愛著米娟,米娟突然就不辭而別了,他找不到她的情況下,還真的可能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但是有一個問題,童興是怎麼找到北京的?
怎麼知道米娟在蘇家的?
又昌怎麼找過來的?
這些都是疑問,把這些問題理清楚了,那麼米娟失蹤的真相也就浮出水麵了。
蘇睿通過留在上崗村的人,了解了一些上崗的情況,童興在哪裏,可有突然去哪裏了?
那邊的人果然把消息傳了過來,告訴了他一個驚天的秘密。
“童興失蹤了!”
是的,童興也失蹤了。
他去哪了,誰也不知道,也查不出來。
他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就再無查處。
但是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突然消失呢?
那肯定是有人幫了他的。
就像米娟突然消失一樣,那總會有一個綁了她。
此時,真的可以把很多事情都竄在一起了。
蘇睿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心裏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帶走米娟的人,會不會就是童興?
童興失蹤了,隨後米娟也失蹤了。
按照他留在那的人給出的時間線,童興失蹤的時間,也差不多在那個時間段。
童興消失了,那應該是來的北京,這個到時候他想辦法去鐵路部門查查,或許能夠查到蛛絲馬跡。
就算他出麵,鐵路部門不一定認賬,不是還有警察嗎?
警察肯定也差不多已經查到這一塊了,查到童興失蹤的事情。
到時候兩邊一對上,就差不多能夠查出來,這件事情是不是跟童興有關。
如果真的跟童興有關,那麼……
蘇睿眼裏滿是陰狠,那童興這個人也不用留了。
綁架罪,足夠他牢底坐穿了。
“警察真的這麼說?”蘇長鳴問他。
蘇睿:“警察說,這件事情最大可能是熟人做案。鑒於米娟姨在北京除了我們和她的那些同事,沒什麼其他的熟人,更不可能會得罪人。不可能有人會過來綁架她,隻有一個人才可能,那就是童興。除了他,我想不出其他人。警察也是這麼考慮的,警察已經派人去上陽縣接頭了,讓上陽縣警方配合一起調查。”
蘇長鳴:“這個童興,他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不知道,綁架罪很嚴重嗎?”
特別是這個時期。
他要沒記錯的話,過不了多久,上麵就要開展打.黑運動了,到時候有一個算一個,凡是犯罪的,都會被請到牢裏去。
甚至一點點罪,都可能因為打.黑運動,最後折了。
這個童興,在這個節骨眼上幹出這樣的蠢事,這是有多傻?
蘇睿:“他確實蠢得可以。他可不蠢,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他要不蠢,會愚孝到那種程度?”
何況前世,他最後還不是扔了發瘋的米娟,另外娶了新媳婦?
雖然後來新媳婦也給他戴了綠帽子,但也不得不說,他是真的蠢。
這件事情,不是他做得也就罷了,如果是他做的,那他也就跟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米娟是沁沁的阿娘,沁沁在心裏對米娟的依賴有多重,蘇家人誰都知道。
他動了米娟,那就等於動了逆鱗。
哪怕在沁沁心裏,他是個曾經對她疼愛過的養父,也洗不掉他身上的那些汙點,就綁架一條汙點,就夠他受的。
蘇長鳴歎道:“找吧,再接著找。”
如果是童興綁架了米娟,那麼最後就很容易找到。
童興總是會回上陽縣的,最後還不是會回到上崗村,到時候就能夠找到他了。
現在他在哪裏,他們不知道,可能是在路上,也可能是在其他什麼地方。
隻要回到上陽縣,那就等於是自投落網了,抓他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
蘇睿猜得沒有錯,確實是童興帶走了米娟。
但要說他綁架,倒也不算,隻不過手段強硬了點。
他不想米娟繼續留在北京,隻要她留在北京一天,他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他心裏也知道,米娟對他已經慢慢有了看法。
何況她還在大城市裏生活過,大城市的氛圍,還有那種思想,都讓她脫胎於以往的她。
以前的她是個典型的農村婦女,覺得出嫁了,那就是好好在夫家過日子,其他的事情也都不要亂想。
但是後來她去了北京。
思想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到了北京之後,她才發現,原來女人還可以這樣活著。
瀟瀟灑灑地,不為家庭的人與事而煩惱。合則己,不合則分,多簡單的事情。
她在童家原來的日子,那能叫日子嗎?
那根本就不是日子,那是豬狗不如的生活。
她甚至都不如家裏的那頭豬。
那頭豬還能夠吃了睡睡了吃,至少吃得是真飽。
至於以後會怎樣,都不用細考慮。
而她呢?她原來在童家,甚至連吃一頓飽飯,都要看時機,看童老太的心情。
心情好的時候能夠半飽,心情不好的時候,那就連裝飾都沒有了。
女人隻有那樣瀟灑地過著,才不妄來這世間走一遭。
她的眼界開闊了,心想自然也就發生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是這一切,在童興找到她之後,就全變了。
她沒有想到,童興會那麼劍走偏鋒。
明明她已經不愛他了,他還試圖用那些以前的生活來打動她。還試圖想讓她構起以前的那些甜蜜回憶。
她現在回想起來的,全部都是以前那些痛苦的回憶。
不管是童興自己不育,卻讓她平白受了十年的流言蜚語,還是每次童老太要打她的時候,他都沒有好好地站在她這一邊。
對,他有過哀求童老太不要打她,但是這有用嗎?這一點用也沒有
這本來就不是他求不求的事情,而是他有沒有這個能力站出來,用他堅強的臂膀來保護她。
既然保護不了,那就徹底放手,這很簡單的事情。
偏偏童興不放手。
每次她說到兩人還是分開吧,去民政局把離婚證書拿了,他的雙眼就跟燒紅了似的,紅得可怕。
她真的害怕,他會不會一個不留神,就把她掐死了。
最後,她過於擔心了,童興並沒有掐死她,但是把她帶走了。
童興:“米娟,咱們先回去試一段時間,好不好?我們再相處相處,如果你還是不願意接受我,那我……”說出離婚二字,心裏是多麼的難受,但是他還是得這樣做。
米娟本來高漲的怒火,在童興流著淚哭著求她的時候,最後歎了一聲。
米娟說:“童興,咱們已經回不到從前了,再也回不去了。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了,而你依然是以前的你。好好地放手不行嗎?到時候你再找個女人,好好地過日子。”
童興雙目赤紅:“不,我心裏隻愛你一個,任何女人都入不了我的眼。娟子,我是真的愛你啊,真的愛,我……舍不下你。”
一個大男人,竟然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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