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原因導致的火災,其實不用細想,也大致明白,一定是小孩子鞭炮了之後引起的。
鞭炮是不能在有房間的地方玩的,特別是那些有草垛的地方,很容易會著火。
最後得在空曠的場地玩才行。
這樣引起的火災,實在太多了。
這也沒有什麼可議論的。
……
米娟的離婚案,最後還是開庭了。
米娟並沒有親自到場,而是由蘇家請的律師債權代為處理。
原因是她並不想看到童興,以童興那糾纏勁,隻怕到時候她也不會舒心。
米娟也沒有馬上回北京,而是等著開庭。
參不參加是一回事,但是人在不在上陽縣,卻是另外一回事。
一起陪著她的,是蘇家請的保鏢,還有律師。
而蘇家其他人,都已經回了北京。
不是不想陪著米娟打贏這場官司,而是蘇家都有工作,不可能陪著米娟直到打贏官司。
打這場官司,並不需要花太多精神,因為有蘇家請的律師出麵,贏已經是鐵板釘釘上的事情了。
蘇沁沁也被帶了回去,並沒有留下來陪米娟。
米娟也不希望蘇沁沁留下來,因為留在上陽縣的危險指數太高了。
童興對蘇家帶走沁沁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覺得是蘇家讓他沒有了養老的孩子,所以沁沁在上陽縣,指不定童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米娟一個人留在上陽縣,蘇家還是有些擔心的,怕童興狗急跳牆,畢竟之前一直是他做主導地位,突然掉了個個,被米娟掌控了,這是他無法想象的。
所以蘇家留下的,並不隻是一個保鏢。
把原來跟過米娟的那個保鏢也留了下來,加上原先留在上陽縣的那個,兩人保護一人,安全指數高點。
這一場官司,可謂在一隅縣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打離婚官司,米娟是第一人,別的什麼人都不會打離婚官司。
離婚在當時是非常的可恥的,特別是對於女人而言,那更是如天塌下來一樣。沒有到絕望的地步,都不會離婚,能過則過,過不下去再說。
米娟能夠提出離婚,那也是一步一步被逼出來的,如果不是童興逼她太甚,她也不會跟他走到這一步。
如果不是這十年裏,她過的日子豬狗不如,也不會被逼到這個份上。
米娟本身是性格沒有那麼要強,一開始也隻是一個極普通的農村婦女。家庭的原因,認為結婚了,丈夫就是她的天,沒有想過自己可以離婚好好幹一場。
慢慢的逼迫下來,最後才會演變成這樣。
法庭上,童興以為能夠見到米娟,所以叫來了米娟的娘家人,堵在法庭門前,希望能夠堵住米娟。
但是很可惜,米娟並沒有出現。
米娟早就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的娘家肯定會出現,阻止她離婚,所以她連出現都沒有出現。
也沒有必要出現了。
有律師為她打理一切,她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反正她在於不在,那都是一個樣。
這場官司,而無疑問,是米娟贏的。
也沒有出現和解這樣一種情況,因為無解可和。
米娟那是打定了主意,不管用多大的代價,都一定要離婚。
他們也沒有關係到財產問題,也沒有關係到孩子問題,打官司其實是極容易的。
如果有財產權或是孩子撫養權,那或許還困難一些,但他們什麼也沒有。
童家本來就窮得很,當初沒分家的時候,他們夫妻手頭連一分錢都藏不了,藏了也會被童老太搜出來。
離婚官司異常的通順,真的沒有費上多大的勁,法官就已經判了他們婚姻無效。
在判定下來的那刹那,童興幾乎像一頭困死的野獸,雙目通紅,如果米娟此刻在這裏,肯定會被童興那模樣嚇著。
童興到處在找著米娟的身影,但是很可惜,找不到。
招待所裏也沒有,他以為米娟會住到招待所裏,但是很可惜,沒有。
在婚後當天,米娟就坐上了回北京的車。
離開上陽縣,這個她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這一離婚,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這個傷心的地方,也沒有什麼能夠讓她回憶的。
不管是娘家,還是曾經的童家,都讓她隻有痛苦的回憶。
既然隻有痛苦,那何必回來呢?
一個人在外麵漂泊,或許會遇到很多問題,但也總比在上陽縣,被娘家逼迫被童家逼迫來得好。
那樣才會讓她發瘋,沒有自由和尊嚴可言的日子,才是最可怕的。
……
蘇沁沁該開學了。
她回到北京之後,偶然機會下,接到爺爺奶奶打過來的電話才知道,薛振曾經去找過她。
那個時候她正好回上陽縣了,兩人就這樣錯過了。
一前一後,真的好可惜。
但隨後沁沁又釋懷了。
好事多磨,薛哥哥說到時候他會來北京找她。
蘇沁沁期盼著和薛哥哥在北京相遇。
不過有一件事情,讓她很高興,她在幼兒園並沒有見到盛祈。
也不知道盛祈這是出什麼事了,竟然沒有來幼兒園,這是已經放棄了?還是有什麼事情?
蘇沁沁也不知道。
但不管怎樣,這事都值得高興。
……
沁沁的生日到了。
四月,已經鳥語花香。
因為這是蘇沁沁回到蘇家之後的第一個生日,蘇家很重視。
倒也不是說一定要舉辦什麼宴席,這倒是次要,但還是來了很多人。
蘇家可以說,幾乎所有的人都到了,再忙,大家都擠出了時間過來替沁沁過生日。
那重視程度,跟當初老爺子的生辰比起來也不為過。
蘇家,除了三房的安巧蘭,所有人都到場了。
蘇三伯還是那個樣子,斯斯文文,話也少,一點也看不出來,他發彪的時候,是那麼可怕。
蘇沁沁是快樂的,因為這個生日,讓她感受到了大家對她的重視。
她的心境在慢慢在發生著改變,人也越來越開朗。
這一天,蘇沁沁見到了薛振。
薛振是跟薛老爺子來的。
老爺子正好過來北京出差,薛振就過來了。
本來薛振還打算,如果老爺子不陪過來,他自己一個人過來,但老爺子如何能放心?
薛振再怎樣,也隻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一個人出來,多危險。
“薛哥哥!”
看到薛振的刹那,蘇沁沁高興地奔了出去,跑過去將薛振用力地抱住。
她太開心了。
她沒有想到,薛振會過來陪她過生日。
她的生日,家人們很重視,她心裏已經很開心了,但是沒有想到想到,薛振竟然會從那麼遠的地方過來,隻為了給她過生日。
薛振笑道:“我答應過你,你的生日我一定會參加,我肯定不會食言的。”
蘇沁沁:“我知道啊,隻是……”隻是以為薛振哥哥會在以後的生日陪她。
薛振:“沁沁,我給你訂了一個大蛋糕。北京這邊很方便,什麼東西都有,蛋糕店也很多。”
在平江省蛋糕店就不多,因為是私人開的,所以都是偷偷摸摸的,就怕被人編織袋抓到。國營飯店不賣蛋糕,也不做蛋糕,也沒有國營的蛋糕店,就是供銷社都沒有賣蛋糕的。
在北京,大家竟然沒有偷偷摸摸,竟然還很光明正大,這一點讓薛振感到挺方便。
蘇沁沁:“薛哥哥能來我就很開心了,你還給我帶來蛋糕。”
她沒有吃過蛋糕,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味,但是薛哥哥曾經跟她說過,蛋糕可好吃了,有奶油,甜甜的。她就在心裏幻想著在生日的時候能夠吃到蛋糕。
後來,蘇睿也給她買了蛋糕。
加上薛振買的,她就有兩個蛋糕了。
當時蘇睿看到薛振買的蛋糕,眼睛都眯在一起了,但也沒有說什麼。
隻是眼神看過來的時候,有著探究,薛振也不怕他,回神他。
這讓蘇睿愣怔,沒想到薛振不怕他?
盛祈可是怕他怕得緊。再想到前世他和薛振之間的對決,蘇睿又釋懷。是啊,薛振怎麼可能會怕他呢,如果怕他,在前世的時候就不會總跟他對著幹了。
蘇沁沁是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湧的,她隻是開心,她的哥哥和薛哥哥都給她買了蛋糕,那她就可以吃很多了。
而且家裏那麼多人,一個蛋糕也確實不夠,有兩個蛋糕,真的很好,大家都可以吃到呢。
插上蠟燭,閉上眼睛輕輕地許願,到時候一吹,就可以吃蛋糕了。
蘇沁沁很興奮,也很期待。
“快,沁沁閉上眼睛許個願。”肖嫚招呼。
蘇沁沁:“我能許兩個嗎?”
蘇睿說:“不管多少願望,你都能許,隻要你願意。”
蘇沁沁開心地點頭,站在蛋糕麵前,雙手握住,閉上眼睛,開始許願。
許願一:阿娘開開心心的,永遠快樂。
許願二:家人永遠快樂,爺爺奶奶長命百歲。
許願三:我能經常見到薛振哥哥。
其實她還有很多願望要許,但也知道不可能總是等著她在這裏許願。許上幾個就行了,大家還等著吃蛋糕呢。
她其實心裏最關心的也就是這三個,阿娘和家人的健康和快樂,還有她能夠時常見到薛振哥哥,其他的,好像也沒有什麼了。
“來來,吹蠟燭。”
蘇沁沁許完願,將蠟燭一吹。她人小力氣小,一口氣還未必能夠把兩個蛋糕上的蠟燭都吹滅了。
薛振看著,也湊了過去,跟著她一起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