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河野餘次沒想到訓練營的事情還沒查清楚,又一個麻煩竟然接踵而至。現在這種局麵要是換做以前,河野餘次可能不會很在乎,可現在不同,現在鬆田柱在自己麵前!這個軍銜比自己低很多的家夥雖然個人作戰能力和他的特種兵小隊很是強悍,但單憑這河野餘次還不會把他放在眼裏。可是,這個鬆田柱是直接能和軍部的那些老家夥說上話的啊!要是自己在林州一個處理不好,甚至弄到現在這種處處被動挨打的局麵,恐怕到時候自己的仕途也會受到牽連。
“豐田君,舊縣鎮就靠你了,這次前去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徹底殲滅這會支那人!決不能再給他們任何一個死灰複燃的機會!”
鬆田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往河野餘次站立的位置走了幾步,幾乎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河野君,我認為您還是遵守我們昨晚製定的計劃!這樣莽撞的軍事行動不是一個優秀的軍人在理智的時候做出的決定的。”
河野餘次輕輕拿起書架上一玲瓏剔透的鼻煙壺,好整以暇地湊到鼻息間聞了聞,然後才微笑著看了看鬆田柱,說道:“鬆田君,林州在沒有你的特種部隊到來之前,我已經牢牢地控製了三年多的時間!難道,大日本帝國的士兵除了你們空降兵特種部隊訓練出的那兩個中隊之外,全是廢物了不成?!”
井上鬆原早就在一旁氣的呼吸粗重,這是忍不住跳出來,叫囂道:“河野旅團長閣下,我請求您把這次的任務交給我的第一步兵聯隊!那些土八路我要讓他們後悔生存在這個世界上!我要讓他們知道,大日本天皇的尊嚴是不容侵犯的!”
說完,井上鬆原轉而看了看鬆田柱,眼中的輕蔑不容掩飾,清晰可見:“同時,我也想讓有著戰爭殺人機器的鬆田柱少佐看看,大日本帝國的士兵都是不可戰勝的!”
鬆田柱蔑視地看了一眼井上鬆原,一臉的不屑之色,完全不在乎這個很不理智的家夥。隨即視線還是停留在河野餘次身上。
河野餘次當然知道,黑三的*隊伍的作戰能力他是心知肚明的,那些信奉穆斯林的家夥一旦拚起命來,就是自己的王牌步兵中隊也占不得了便宜。鬆田僅憑不到九人的作戰小隊就一舉殲滅了不到三百人的*連隊,可想而知這群家夥的作戰能力是多麼的可怕!但是,河野餘次完全被鬆田柱目空一切的樣子給激怒了!昨晚兩人相商的計劃完全置之腦後。河野餘次雖然很清楚,如果按照鬆田柱所說的那樣,依靠他的特種兵小隊能悄悄地利用各個擊破的方針逐步消滅林州境內的所有勢力,但是,自己在林州的軍隊可是一個混編旅團啊!難道幾千人的混編旅團還比不上一個不到十人的作戰小隊麼?要是鬆田柱真的把林州境內的中國部隊全都瓦解一空,到時候恐怕在軍部和岡村寧次將軍那裏,自己可能被從此冠上無能的帽子!想要升遷往上再爬一部,恐怕難比登天了!
“鬆田君,你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大日本帝國的士兵除了你的小隊之外,其他的都是懦夫嗎!?”河野餘次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強勢下去的話,可能在鬆田柱麵前再也不會有公平談論的餘地!笑話!一個小小的少佐,即使你是軍部直接任命的又怎樣?!難道我的混編旅團還要聽從一個少佐的命令麼?!
鬆田柱顯然明白河野餘次的意思,那雙狹長的雙眼盯著河野餘次良久,見河野餘次依然沒有反悔的意思,不由的歎口氣,沉聲說道:“河野君,鬆田柱明白你這麼做的含意。但是,你認為在整個大日本帝國的利益麵前,你所做的這一切值得麼?難道,就為了和我爭這一口氣,你就要忘記你為什麼來到這裏的責任麼?!河野君,請您三思在作出決定!”說完,鬆田柱一鞠躬,轉身離開。
河野餘次冷冷一笑,對豐田一郎和井上鬆原緩緩說道:“原本,我是想利用鬆田柱的作戰小隊來徹底瓦解林州境內的所有勢力,但是!即使沒有他們的到來,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尊嚴就一直受那些土八路和土匪的壓製麼?!豐田君,井上君,我這麼做出決定不是和鬆田柱在爭一時之氣,而是要徹底改變整個林州的局麵!哈哈哈,現在才隻是開始,先給這群支那人一些教訓,等明年那條古老的衛運河開始咆哮的時候,整個林州都將會變成大日本帝國的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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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沒想到竟然會這麼順利地就拔掉三座位於舊縣鎮附近的炮樓據點,看著兄弟們剛繳獲上來的嶄新的三八大蓋,抹了一把胡子上的雪沫,不由得嘿嘿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