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豪奴今日並未見到賈璘出手,不過是略微展示了一下力氣。
此時又是各自的主子催促激勵,他們立刻憑借看家護院習練了幾下拳腳功夫,以及做粗活積攢下來的力氣,嘶吼著蜂擁衝來。
賈璘知道,若是讓這些人心服口服,那就必須要施展雷霆手段才可,而不能是以巧取勝。他兩手轉圜著擊出,再有雙腿輪番高踢。眾人看得延緩繚亂,那幾個豪奴竟然已經一聲不吭地倒在了地上。
似乎連喝了三口茶的時候也不到,那幾個頗為壯健的豪奴,就已經躺在地上,更還都已到底不動了!
仇世正等人都是豪貴紈絝,卻也不敢承擔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的後果,不禁都是呆若木雞。
那些丫鬟、女伎,早就驚得慘叫連聲,像是雞群裏進了狸貓一般。另外的許多豪奴,全都被這樣震驚的場麵嚇得兩腿發軟,有的已經尿了褲子。
許茂才即便見過許多“大場麵”,此時也是驚駭。他不禁張口結舌地說道:“璘,璘哥兒,這,這如何使得?”
又見仇世正等人有要趁亂溜走的跡象,許茂才連忙摘下腰牌拿在手裏,大聲喝道:“在場的人若是能走得了一個,許某半生的闖蕩就算是白費了!”眾人見他變色怒喝,隻得站住了腳跟。
賈璘淡然拱手說道:“這幾個混賬都不會有事,不過半盞茶的工夫,自己也就醒了。”說罷,他對仇世正笑道:“仇公子命人拿來水囊,給他們澆一澆就好了。”
經他提醒,仇世正等人醒過味來,連忙按照吩咐去做。果然,涼水“咕咚咚”地從水囊裏湧到地上豪奴的頭臉,他們逐漸還了魂魄回來。m.X520xs.Com
“這是璘哥兒施了雷霆手段,將他們擊昏了。”許茂才放了心說道。眾人聽得驚駭:眼見著都沒看清。
豪奴們依次醒來,坐在地上再喘息了很久,終於能夠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已然無事,許茂才低聲喝道:“好些狗奴才!此時還充強硬,不懂禮數嘛?!”
仇世正等人聽得明白,紛紛抬腿踢在豪奴們的腿上,嘴裏喝道:“還不給璘大爺賠禮!”豪奴們此時腦袋將近清楚,聽話地都跪倒在地,對賈璘叩拜賠罪不止。
“相助主人自是應該,但仗勢欺人就是找死!”賈璘喝罷,隨即命他們起身。幾個豪奴被其他人攙著退出老遠,仇世正等人相互看看,神情都很沮喪。
賈璘這邊的人群,見到仇世正等人沮喪,自然都是歡喜。和裘方等人相視看看,仇世正隻得歎氣說道:“先請璘哥兒吃了酒,我們再自去玩耍。”
“天地之大,難道我們如此不是緣分嗎?!”賈璘盯視著他說道。
呆愣了一會兒,仇世正不禁抬手拱了拱,口中說道:“呃,確乎如璘哥兒所說,是天意,是天意。”
賈璘拱手還禮說道:“我輩雖然都還年幼,但將來必是國之棟梁可知。若是因為一時口角紛爭放不下,怎麼是大丈夫所為?!”
旁邊的裘方和韓澤平看了看他,隻是低頭不語,仇世正已經回過神來,不禁開口說道:“璘哥兒果然並非書呆子,不僅另有武勇氣度,更還滿身豪俠風骨。本來也說一起飲酒的話,在下怎敢背誓呢!”
“既然如此,在下當與諸位歡聚。”賈璘笑著答道。
都是十幾二十來歲的少年,仇世正見他豪勇,已經心生佩服,又見他胸懷坦蕩,當下更覺開心,也有了與他一起聚飲的心思,但仇世正又覺得在場的人,因為各自勢力並不屬於一股,又顯得有些猶豫。
“罷了,我們自去飲酒歌唱。”蔣玉菡隨即說道。
蔣玉菡結交廣泛,一眾人等大多相識。仇世正忽然想起來,遲疑著問道:“都說玉菡哥兒有首歌被傳唱,”不待他的話說完,蔣玉菡就嗤笑道:“那正是璘大爺做的。”
仇世正立即麵露喜色,開心地說道:“竟然是這樣。”說罷,他再看看裘方、韓澤平等人。這些人基本上以仇世正馬首是瞻,見他已經動了和賈璘結交的心思,他們更沒什麼異議——賈璘交往廣泛,並不實際屬於某一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