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機會多的是(1 / 2)

也是睡得迷糊,賈璘覺得有人偎近,不禁笑道:“必是可人。”

屋內暗黑一片,卻有氣息溫熱一團。可人既為發笑也不答話,隻是伏在他身側。聽有低泣聲,賈璘詫異地問道:“如何了?”

“奴婢自然清楚,大爺這是為一家子人,一直在不計生死地拚打呢。”可人輕聲回道,“又待人誠摯,奴婢不知道怎麼報答才好。”

“你自己也說是一家人,還說什麼報答的話。”賈璘擁著她說道。

被他輕緩地撫按心衣底裏的可人即便難抑,還是低泣求道:“或有服侍不當,大爺隻記得奴婢心思赤誠,不要一時自行氣惱更求莫要打發變賣,隻管打死就是。”喵喵尒説

可人既有剛烈也是心思機敏。她說出這樣的話,賈璘如何不有所感慨。

略作沉默,他隨即回道:“忠心者豈能沒有回報?你們跟著我原也不易,我確定把你們當做一家人。你說的極是,隻要心意赤誠,我怎會無情,又怎會不予以回報?再不要說狠話、重話,彼此都是難受。”聽了這話頓覺身心暢意,可人再無它話,唯有翹起嫩臀貼緊他而熱烈奉承。

早早起來,賈璘才走出裏間屋子,就見金釧走近說道:“備好了熱水,請大爺盥洗。”

襲人、可人低頭相繼從兩邊屋子走出,前去準備早飯。

賈璘做了盥洗,把金釧攬進懷裏說道:“近來如何?”

金釧眨了眨眼睛,臉上立刻脹紅。賈璘還沒再說話,隻見她小心地向外屋看了看,再輕輕地搖手說道:“此時萬萬不可。”

賈璘也眨了眨眼睛,隨後明白過來不禁笑道:“你這蹄子在想什麼?我隻說你與玉釧近來生活如何。”

以為賈璘說的是旖旎的話,金釧嘴裏不禁“呀”了一聲,臉上更是通紅、額上都有細汗冒出來了。她趕緊用手遮住嘴,身子使勁震動著要逃走。

賈璘笑著抱緊她,好歹親吻安慰了她一會兒才鬆開了手。

用罷早飯,賈璘吩咐杜金平備好轎子,再讓襲人、可人更衣。

“大爺出門何事?”襲人先問道,隨即再自行解釋,“外麵的雪雖然停了,但畢竟道路濕滑、泥濘。尋常人等,大爺自可穿便服前往。若是官宦人家,”

“就穿官服。”賈璘說罷,襲人、可人取來衣飾,麻利地給他穿好。

“我去取來鏡子看看。”可人說著,就要去拿。賈璘表示不必:“有你們,我還費那勞什子力氣做什麼。”可人聽了立刻福禮,笑得甜美可愛。襲人仍是鄭重地福禮,口中說著“有大爺這句話,奴婢們就沒白做力”。

院子裏的積雪掃得幹淨,甬道中更是如此。賈璘沿路走出側門,杜金平隨即上前請他進了轎子,再騎馬跟行。

轉過幾條街道、裏坊,賈璘到了王子騰府門外,命杜金平去給門子遞了名帖。不多時,大門打開,從裏麵走出一個身穿官服的年輕人。

賈璘隨即下轎,那人近前施禮道:“在下王瀚,拜見宣慰使大人。”說著,他就要再拜禮,賈璘連忙伸手扶住:“在下前來拜見太太,我們更應該隻以兄弟相稱才對。”

王瀚再拱拱手,帶著賈璘穿過大門,進入儀門,再走去正堂。王子騰官高位顯,府邸比不得寧榮兩府,自然也是壯麗雄闊。因為王子騰並不在京,王瀚再領著賈璘繞過正堂,從回廊處轉到後堂。

這裏已是家眷住處,除了守門的還有小廝之外,大多是婆子、丫鬟在各處恃立。

邁步進入堂內,賈璘先看到王子騰夫人居中端坐。她頭上發髻簪釵橫斜,一支金步搖垂在額前。身著織錦袍服,她再外罩一件緙絲團花銀鼠對襟褂子。

兩手合在腰間端坐,王夫人自有一番雍容花貴的氣度。該是四十來歲年紀,她若是與尋常家女人相比,也就是二十幾歲三十歲的樣子。保養與舒心,是女人得到美麗容顏、延緩衰老的法寶,古今概莫能外,尤以當下環境為最。

連忙緊走幾步,賈璘近前拱手說道:“為統製大人傳遞書信,璘不敢以外甥身份拜見。”

此時穿著官服,他也就免了大禮。

王夫人略微欠身,兩手合在腰間算是答了禮:“賢甥既有功名,又如此謙恭,更有一表人才,真是賈氏之幸。”

賈璘客氣過後,從懷中取出書信,雙手奉上。王瀚施禮後,拿去給王夫人。拿來家裏的自然是家信,王夫人並不著急看,隻說讓賈璘落座。

側身坐下,賈璘再開口說道:“晚輩行事魯莽,幸好有統製大人關懷指教,才沒有耽誤許多大事。”

王夫人自然已經清楚這個年輕人的許多作為,點頭回道:“璘哥兒自是早已成才,這我也是知道的。今天傳信來,也不必急著回去,就在府裏用過午飯。”

賈璘施禮道謝,就此答應下來。王夫人收起書信,起身回去後宅,王瀚與賈璘施禮送別。隨後,王瀚就對他笑道:“璘哥兒好英才,隻恨原來交往的少。今天來了,我們就多說會子話。”

王瀚也是英姿勃勃,氣度大氣。能有這份氣勢,很顯然,王子騰對這個兒子很看重,才能令他頗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