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做到了承諾(1 / 3)

她拉著賈璘的手哀求道:“侯爺都是答應了的。”賈璘看著她說道:“阿茹娜確乎有本領,但我此次卻並非是深入草原大漠,隻是略作遊擊而已。你且安心在這裏等候,每天與金珠、琥珀等人說笑本也並不寂寞。”

阿茹娜再要懇求,見賈璘已經皺起了眉頭,而隻得噘嘴說道:“知道侯爺關愛,阿茹娜實在也是頑皮。但侯爺日後深入草原,阿茹娜定要跟隨的,好嗎?”

她的語氣懇切嬌柔,賈璘也就回道:“自然會是如此。”阿茹娜偎在他的懷裏,卻又忽然低聲笑著說道:“我前幾日見傅氏姐姐的果然豐腴了些。可是,”說著,她故作麵容愁狀。

賈璘不禁笑著說道:“你的豈不早就合宜?”聽得滿意,阿茹娜隻低聲說道:“侯爺說得自然不會差,阿茹娜隻求確知。”

眼見兩人說著話,金珠、翠玉各自退後幾步,珊瑚正要與琥珀也退後,卻被賈璘拉住了左手。連忙用右手遮住了半張粉臉,珊瑚既是扭捏著不敢說話,更也不能移動身子。

賈璘看著她問道:“珊瑚乃海中奇物,現在身處如海一般的草原大漠之中,可不是天意?”

既是被賈母親自調教出來,珊瑚自然是伶俐非常。又被賈璘點名要來的,她更懂得篤定要今生侍奉他。此時聽了他的話,她把兩手合在身前,以額頭觸在手背上。

阿茹娜在旁邊見了,先就讚聲“好伶俐的女孩兒”。

珊瑚匍匐著說道:“奴婢既有幸跟了侯爺,又得了侯爺‘天意’的話,就隻有終生追隨侍奉侯爺。”磕了幾個頭,她直起身子膝行至賈璘身邊。

“好伶俐。”賈璘不免發聲讚。珊瑚細聲回道:“隻為侯爺憐愛。”才說罷,她就低下了頭。

“實在難當。”她羞得兩手捂住了臉。

夜半時分,賈璘即將率兵出發。阿茹娜、珊瑚匍匐拜禮,金珠、翠玉、琥珀幫著賈璘穿戴好軍袍。隨後他就撿起兵器架旁的重刀,邁步出門走入了夜色之中。

乘坐提前備好的渡船,賈璘率領著一支精騎部隊偷渡黃河,就此潛入了北麵蒼茫的草原之中。

阿茹娜悵望許久,抹了眼淚之後帶著金珠、翠玉、琥珀、珊瑚等人,就在屋內設了香案,模仿著進行祝禱。

賈璘外出數日之後,阿茹娜等人暫且沒有他的消息,卻先接到了來自朝廷的公牒:太上皇崩逝,以於近日發喪。

一時間,從鄂爾多斯王城到黃河南岸的各軍部伍中,各營各自進行簡易而莊重的喪禮以祭奠。

而長安城中,也就有了朝廷正式的訃告傳出來並宣諭告示:

皇帝、親王、百官、公主以下,宗女、命婦以上,男女皆著孝服,女子去掉粉狀、首飾。三日內縞素朝夕哭臨,王公大臣至宗室公夫人以上在幾筵前,其餘人等在宮城門外,依次排班隨哭。

第四日起,王公百官在官衙齋宿二十七日,以後每日哭臨一次,軍民二十七日除喪服。音樂、嫁娶,官員之家停百日,軍民停一月。禁屠宰四十九日,京城自大喪之日為始,城內外各寺廟道觀等,皆鳴鍾三萬杵……。

曆任皇帝在宮中停靈日期未必一致,太上皇在宮內停靈七日之後,即為下葬吉日而梓宮出京,皇帝軼正親自前往哀苦“躬祭”,皇太後悲痛體弱而留於後宮。

不必多言,太上皇梓宮發引之後,皇帝軼正麵帶愁容,但暗地裏加緊了對異己的清理動作。

先後有賈氏相關勢力被徹查甚至將要被查抄府邸,一應人員於晚間偷將各自細軟運來榮國府,以求暫時庇護。

因為類似的事情早已有之,榮國府的高層管理者如王熙鳳對此並不在意,但賈璉卻一再警告:“一家兩家又三家,我們如何敢這樣隱匿?再者,你現在已經不多管家事,如何敢不報太太得知就私自處置?”

王熙鳳先覺得不在意,也想著暗中或者可以真的留存這些財物。但送來財物的增多,她的確也不敢獨自處置,趕緊報知了王夫人。

王夫人先是準允關係特別好的,如“四王八公”之類人家的留下,但想著也是不穩妥,還是先與邢夫人商議未果之後,再報知了賈母。

也是出於幫助老朋友,進而可以得到對方回饋乃至財物的心思,賈母隻是說道:“你們自去管家,這些小事也不用來問我。真要問時,我如此年紀的老婦人,又如何予以處置?”

邢夫人、王夫人聽得明白,這是賈母予以暗許的了。隨後,王夫人再轉告王熙鳳:除了親戚相關與往日舊好,其它的尋常賓客不得留下。

王熙鳳得到這個模糊的命令,也就安心吩咐賴大、林之孝等人。需要特別提及的,就是周瑞一家。因為他女婿冷子興是內稽廠的人,目前周瑞一家在榮國府也就很微妙。

周瑞夫婦仍是奴籍,但榮國府的人原本就器重這對夫婦,現在也不多吆喝他們做什麼。更不會讓他們接觸府裏的機密事,隻想著有機會把他們發去農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