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學如何通過精神力構建自己想要的精神世界?嗬嗬嗬嗬!”教父雖然喜歡被人吹捧,但他也不是一個傻子。
一些基礎的常識他可以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但涉及到一些關鍵的,他就不吭聲了。
要麼打個哈哈過去。
實在被林默請教的緊了,就直接拒絕。
這玩意兒就和獨門絕學一樣,哪兒能輕易教給別人。
林默也不生氣。
換作是他,也不可能隨便過來一個人問,他就傾囊相授。
真那麼做,就成了傻子了。
對方不教,自己可以看,可以先揣摩揣摩。
當然林默也知道很多本事不是光看和觀察就能學會的,這裏麵的奧妙如果不說,可能想一輩子也想不明白。
所以林默從一開始就把心態放的平平的,哪怕他什麼都看不出來,啥也沒學會也沒關係,至少能觀察觀察恐懼之海當中的精神體平日裏是怎麼‘玩’的。
飛機上的乘客絲毫不知道這隻是一個折磨他們,以此取悅某些變態精神體的一場‘遊戲’,隨著空乘人員一絲不苟的進行日常操作,飛機開始滑行,加速,上天。
乘客們依舊在我行我素。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這個時候,前麵駕駛艙那邊門開了,機長和副駕駛走了出來,然後麵帶驚恐的取出一把小刀,當場割喉自殺。
血噴湧了出來,屍體倒在地上抽搐。
可以想象一下這個場景。
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突然之間,開飛機的兩位駕駛員出來當著所有乘客的麵殘忍的幹掉了他們自己。
這對其他乘客的衝擊有多大?
機艙裏立刻傳來驚恐的尖叫,和上次的尖叫有異曲同工之處,林默看著混亂的機艙,然後觀察每一個人的行為,表情。
同樣觀察的,還有教父。
對方明顯很喜歡作為旁觀者看著這一切。
看著人們在恐懼和死亡威脅下的反應,聽著他們尖叫,似乎十分享受這些。
的確非常變態。
飛機沒了駕駛員,雖然一開始還能保持自動駕駛按照航線飛行,但這明顯不是長久之計。這個時間越長,恐懼和絕望就越深。
就像是在看一部可以親身經曆其中的災難電影,幾個小時後,飛機開始向下跌落,失重感讓人們的恐懼提升到頂點。
在即將撞到地麵的瞬間,教父將整個精神世界停頓下來。
一切都靜止了。
這一刻,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一位乘客臉上的恐懼,那種表情是任何話語都無法描述的,不光是形狀和表情,最重要的是當中附帶的那種情緒。
這是一種可以在無形中感染別人的情緒。
當然對教父來說,他感受到這種情緒之後,會品味到其中的香甜和美味,仿佛在這一刻,他升華了。
“精神,或者也可以稱之為靈魂,在即將死亡的那一刻,會散發出某種特殊的東西,這種東西對我們來說,就是大補之物,可以極大的提升精神力。”
教父此刻遊走在仿佛被時間停止當中的乘客之間,似乎是在尋找某種東西。
不過他走來走去,似乎收獲極少。
這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可惜,即便是抹掉了玩具的記憶,但隨著他們被折磨和死亡的次數增多,那種大補之物也是越來越少,到最後,甚至一點都釋放不出來。”
教父罵了起來,他說的這些顯然都是一些常識,所以並沒有藏著掖著。這個時候的他,就像是一個正在果園裏拿著籃子摘果子的農夫。
可很明顯,果園的收成極差。
轉悠了一大圈,收獲極少,肯定是比教父預估的要少很多。
那些‘大補之物’,可能都不夠它塞牙縫的。
憤怒的教父開始大開殺戒,不一會兒,他就把無法動彈的乘客全部殺光。
緊接著他又一揮手。
依舊是在飛機上,依舊是即將起飛的狀態,依舊是那些乘客,他們也依舊不記得之前的一切,各自憧憬著一場美好旅行的開始。
“真悲哀!”
林默這個時候說了一句。
也不知道這話是說教父,還是說這些乘客。
當然也有可能兩者都有。
情況,林默已經摸清楚了。恐懼之海的裏有很多強大的精神體,教父隻是其中之一,自己進入的,是教父的精神領域。
對方控製著三十多可憐的靈魂,這些靈魂(精神體)在這裏不會被真正的殺死,每一次死亡,都可以被這裏的掌控者重新複活。
但重新複活在這裏並不是意味著好事。
相反。
如果能在這裏真正的死亡,或許才算是一個解脫,而像現在這樣,死了之後,被抹去記憶,然後再被殺死,進入了某種無限循環,承受無限痛苦。
悲哀!
反過來看教父,對方沉浸在這種折磨人的變態遊戲當中,如果說隻是滿足一些變態的心理,按理說這種遊戲玩個一兩次也就夠了。
可對方居然能不斷的,樂此不疲的玩。
這也是一種悲哀。
反正換做是林默,他絕對不會這麼無聊。
哪怕418都有一些理想和抱負,想要提升精神力,想要在恐懼之海當中獲得更高的話語權。
“你們倆打算什麼時候走?”這個時候教父的聲音打斷了林默的思考。
他不喜歡在思考的時候被打算思路,所以眉頭皺了皺。
“妨礙到你了?”林默反問了一句。
教父想了想搖頭:“那倒沒有。”
“那就行了,沒事兒,你忙你的,我們倆就是一個看客,你別搭理我倆就行。”
林默不想離開。
他還想多觀察幾遍。
看看教父是怎麼使用精神力,如何隨心所欲的改變場景。
那邊教父眼神裏閃過一絲陰冷。
應該很生氣。
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又或者忌憚什麼,他並沒有因此而發作,隻是冷哼一聲,繼續他這一次次無聊的虐殺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