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閣很漂亮,紅燈籠映射出了一種別樣的喜慶,不過閣樓之內那幾個人似乎在為某件事爭論,一個個麵帶溫色。
主要林默看到是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樣的人麵帶溫色。
另外幾個,實話實說,看不太出來。
不是看不清楚,是他們都不太像正常人。
其中一個是麵色鐵青的老先生,穿著一件像是戲服的長布衣衫,頭戴儒巾,因為臉色本就鐵青沒有一丁點血色,所以哪怕這老先生衝著你笑,也會覺得他是在生氣,是皮笑肉不笑的猙獰。
除了這個鐵青臉的老先生,還有一個臉上像是拍了麵粉的人。
不光是臉白,這家夥渾身都白。
仿佛是整個人在麵缸裏翻滾了十幾圈後的樣子,從頭到腳,都是白色。
還是那種慘白。
此外,這人還帶著一個同樣白色的帽子,雙臂奇長,血紅色的指甲透著一股寒光。
就看著造型便知道是個狠角色。
感覺有點像是傳說中的白無常。
林默覺得不奇怪。
牛頭馬麵判官都見過了,這會兒再看到白無常,那不是很正常?
裏麵隻有三個人。
林默在外麵晃了晃,然後偷偷摸摸的靠近,坐在了牆角。
這個角度裏麵的人看不到外麵,林默也看不到裏麵,但他可以聽到裏麵的交談聲。
剛才簡單看了一眼,林默幾乎可以肯定,這裏麵的另外一個‘自己’,就是老哥林淵。
想不到,真的在這裏遇到老哥了。
絕對是意外收獲。
上次在吞鯨市那個教堂裏,林默實際上沒有和老哥說幾句話,當時老哥直接要走了魔頭的三個殘肢,林默也沒有問,二話不說直接給了。
換做別人,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老哥肯定是有要緊事。
對方不說,林默也不問。
但不問歸不問,如果能自己查出來,那是自己有本事,老哥也不能說啥。
這是從小他們哥倆之間的默契。
憑本事吃飯。
屋子裏的交談聲此刻也傳了出來。
說話的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估摸是那個鐵青臉老先生的聲音,對方明顯有些生氣。
“這件事我已經盡力按下去,但你要知道,這種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遲早會被上麵知道的,而一旦知道,下場會更慘。”
“還是要瞞的,其他的事情我來搞定。”
這聲音是老哥的。
林默記得。
不過老哥他們說的是什麼事兒?
因為是半路聽的,所以並不知前因後果。
“我知道你的本事,了不得,但這種事一旦東窗事發,你怕也扛不住啊。”
“這個就不勞王主簿操心了,而且即便是出了事,也絕對不會牽連到你二位身上。”
“這話說的生分了,我和七爺當年欠你人情,做這些事也是我們願意的,即便真的牽連到我們身上,也絕對不會怪你。隻不過就是因為咱們是朋友,所以才覺得此事,遲早得露餡麵對最壞的那種結果,你即便為此費盡心力,到時候也是枉費心機,又何必呢?”
“這是我的事。”
“罷了,罷了,那我們就不勸了,這次你叫我們來有什麼事?”
“想請二位幫我安插一個陰鬼入陰兵營。”
“什麼?這事兒我們幫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