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袁盎,早在太宗孝文皇帝之時,就已經和晁錯形如水火;”
“所以袁盎同丞相親近,很可能是想借丞相的手,去打擊政敵晁錯。”
“及郅都,和晁錯本就是上下屬,又同為法家出身,如今更是父皇最為信重的二人。”
“這樣一來,丞相同袁盎聯手,與晁錯、郅都二人分庭抗爭,便當是定局······”
聽著劉彭祖以一種莫名嚴肅的語氣,講述出這四人之間的利害關係,劉勝麵帶遲疑的看了看身前的‘表格’,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但很快,劉勝的麵容之上,便再度帶上了些許困惑。
“哥。”
“丞相和袁盎聯手,去跟晁錯、郅都較勁,確實是這樣沒錯。”
“可這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啊?”
滿是困惑的道出心中疑問,劉勝的麵容之上,也不由帶上了些許急躁。
“眼下最要緊的,不應該是栗姬嗎?!”
卻見劉彭祖聞言,麵上嚴峻之色更甚,隻漠然俯下身,將先前那條樹枝複又撿起。
待劉彭祖又寫下二字,劉勝麵上神容,才終是緩緩湧上些許了然。
「正l邪
丞相l晁錯
袁盎l郅都
l父皇」
“這樣,阿勝可明白了?”
“——朝堂之上,看似是晁錯在為自己的《削藩策》奔走,但真正想要削藩的,是父皇!”
“有父皇在背後撐腰,單憑丞相和袁盎,根本無法和晁錯、郅都二人對峙。”
“所以丞相和袁盎,必須要爭取到一個舉足輕重,甚至身份、地位和父皇不相上下的人,才能使雙方勢力再度持平。”
“阿勝想想;”
“普天之下,誰人能有同父皇不相上下的身份、地位?”
“又有誰,能在和父皇較勁的同時,不落於下風??”
說著,劉彭祖終是在眼前的‘表格’之上,最後又落下二字。
「正l邪
丞相l晁錯
袁盎l郅都
太後l父皇」
“——普天之下,隻有皇祖母一人,能替丞相、袁盎抵抗父皇!”
“也隻有皇祖母一人,能勸父皇打消,起碼是暫時打消削藩的念頭。”
神情滿是嚴峻的道出這番話,劉彭祖終是再度站起身,將雙手背負於身後,悠然發出一聲長歎。
“而我兄弟二人如今,便被卷入了這件事當中······”
“——先前,我二人已同郅都生了不愉,本還不至於此;”
“但栗姬的事,卻必將讓我兄弟二人,在丞相那裏,欠下一個天大的人情。”
說到這裏,劉彭祖便低下頭,用腳隨意的將地上的‘表格’抹去;
而後,劉彭祖便鄭重其事的側過身,望向身旁,正滿帶著驚駭望向自己的弟弟劉勝。
“——隻怕袁盎,不單隻是想借丞相的手,除掉晁錯。”
“替丞相、袁盎爭取到皇祖母的事,如今,隻怕已經落到了阿勝的肩上······”
“究竟該怎麼做,隻怕我兄弟二人,還要好生思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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