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旁邊的主子說。
“老爺,這說書人純屬睜著眼睛說瞎話,獨孤權的惡名都傳到上京了,他打殘父親將人與豬狗關在一處,把親娘送到鬧鬼的院子,又將那小妾折磨致死,她的兒女被放在軍中供人玩樂,人沒了還被磨成草料喂了軍馬。”
“這說書人肯定是收了獨孤權的好處,不然也不會為他說話!”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肯定地得出結論:“不,絕對不是獨孤權。”
“老爺……”侍衛一愣。
“獨孤權對父母不仁,對兄弟姐妹不義,這樣的人,難道老爺也認為他是一個好人?”
“我的意思是,給這說書人錢,讓他說獨孤權好話的絕對不是獨孤權本人,我見過他幾麵,說不上了解,但我絕對相信,他的殘暴是刻在骨子裏的,他早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被人議論紛紛的準備,所以他不屑於采取說書的方式將自己造就成一個好人。”
中年男子,是當今皇帝的親弟弟景王,年少時征戰瘸了一條腿,因此走起路來並不穩當,但是他的背挺得直,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氣勢凜然的男子。
“那老爺覺得是誰做的?”
獨孤權那麼惡毒,誰會花功夫給他洗白?
而且他也洗不白了,做事肆意妄為,不計後果,被皇帝斥了也不知悔改,他就是一條一意孤行的倔驢,冷漠獨斷我行我素!
“不知道,不過這些好話就是為了麻痹底下人的手段,了解他為人的同僚們不會給他這個麵子。”
景王很欣賞獨孤權,早在他聽說了他經曆的時候還有著同情心,後來接觸過才知道,那個少年並不是一個善類,報複父母姑且可以看作為自己的以前報仇,可是手段狠厲讓人膽寒,荒淫無度。
景王搖了搖頭,當時他就知道,獨孤權這個人差不多廢了。
“扶廷君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景王問。
扶廷君是獨孤權的幕僚,很受獨孤權看重,多智近妖,陰險歹毒,手裏掌握著三座未開發金礦的圖紙,基本上誰都想從他身上刮出點油,可惜付廷君此人雖為人不齒,但對獨孤權有十足的忠心。
想要從他身上刮出點油,還是有點難度的,陛下想要雲州的金礦圖紙,可惜沒有機會,但前些日子有了點進展,陛下最器重的刑部主事抓住了他的弱點。
“聞大人將他關在刑部,什麼法子都用過了,就是問不出金礦圖紙的下落,也不可能重新繪製圖紙。”
“扶廷君是孤家寡人,唯一在乎的就是獨孤權,所以聞大人並沒有問出什麼,這件事也沒有進展。”
景王冷笑:“倒是條忠心的好狗。”
侍衛繼續說。
“不過,屬下聽說了一件事,獨孤權想要通過太後娘娘見陛下為扶廷君求情,隻是太後娘娘久居深宮,又不理世事,他就想用送禮的方式見太後娘娘。”
若說皇帝最聽誰的話,無異於當今太後。
雖然不是親生的母子,但太後一直對陛下非常照顧,太後唯一的兒子又是個瘸子,皇帝很放心太後母子,於是也不吝嗇自己的孝心。
對景王這個弟弟更是器重不已。
“母後不一定管這事。”
送禮?
那小子將太後當成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