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聞人秀!
遲早有一天他會一雪前恥!
不過在這之前他必須將付廷君從詔獄救出來,畢竟他除了是自己的義兄,手裏還掌握著雲州三座未開發的金礦圖紙,他還沒有摸到金礦,不能讓其他人捷足先登。
“小侯爺!”
突然,秦書贏一聲驚叫。
“何事?”
獨孤權並沒有在意他的一驚一乍,秦書贏對他很忠心,這是他一直以來都承認的事實,對自己人,他心裏有著強烈的信任。
秦書贏深吸一口氣回答:“小侯爺,咱們今天出來的真巧,前方那個穿著紅衣的女子就是大郡主!”
“哦?”獨孤權聲音裏充滿好奇。
抬眼一看,前方人群中隻有一位穿著紅衣的年輕婦人,她容色絕美,亭亭玉立,一顰一笑動人心弦,身上有少女的靈動,也有婦人的成熟韻味,站在那裏仿佛會發光一般,像一顆遺失人海的寶珠!
她就是先太子的女兒?
獨孤權眼裏閃過一絲驚豔和垂涎,隻一瞬間就冷靜下來,美人是美,但他有更想要的東西。
“她就是先太子的女兒,前東宮的大郡主,聽說現在家裏是個賣酒的。”秦書贏科普道。
“走,會會她。”
獨孤權善於把握一切機會,既然人找到了,他沒什麼耐心陪她捉迷藏,有事說事才是他的行事風格。
申雲嫿早就察覺到有人朝著自己走來,並且那人目光太複雜了,她像被毒蛇盯上一樣。
她不動聲色,馬腳總會露出來的。
果不其然,來人朝她走來。
看到是獨孤權,她並不意外,畢竟他有事求她,初次見麵,怎麼也得了解一番。
“夫人一個人來聽戲?”
獨孤權今年才二十歲,確切來說才十九,離二十歲還有半年時間,但是他的行事風格和身上淩厲的氣質並不像一個二十歲的青年,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手段比一些老謀深算的權貴還要狠辣。
申雲嫿麵不改色,好似才發現他的存在,輕笑問他:“公子是?”
她的眼裏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和淡然,獨孤權看見了,但他勾了勾唇瓣,並沒有因她的疏離而離開,反而坐在申雲嫿身旁。
他一身紫衣囂張肆意,即便有意收斂也鋒利冰寒,就像一把出鞘的染血巨劍,臉上那個象征友好的笑容也充滿了算計、森冷和惡劣。
“我叫獨孤權,是雲州乾安侯,夫人的來曆我也清楚,您沒聽過我的名號,乾安侯府的名號總聽過吧?”
獨孤權自來熟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茶水,從始至終都是妄圖在氣勢上壓倒別人。
申雲嫿的角度看,獨孤權長的很好,五官鋒利,渾身氣勢磅礴,奈何那雙深幽的眼眸讓人感覺不到半點親近。
“乾安侯府?雲州?”
申雲嫿眼裏露出迷茫又疑惑的表情,貌似很意外獨孤權一個雲州的人怎麼跑到扈州來了。
實則,她的心裏毫無波瀾。
“剛從雲州過來,據聞扈州才子如雲,正好趕上鄉試,便過來見識一下扈州才子的能力。”
獨孤權說謊不打草稿,臉上從容的表情讓人看的牙疼。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即便沒有姬明姝那件事,她也不會將手裏的畫作給眼前的人,不為什麼,如果沒意外,她並不想摻和到他們的爭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