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的屋子裏。

昏暗,寂靜。

旁邊地上的女孩屍體表情猙獰,死不瞑目。

一個穿著老式軍大衣的男人坐在桌子旁,握著一支鉛筆,手臂伸直,將筆尖抵在桌子上的白紙上。

而在這個男人的身後,一個渾身冒著黑氣的蒼白人影一動不動的站著,任誰也看不清它的長相。

“應該是這樣玩,手腕手肘都不能碰觸到桌子,好像是有什麼咒語,不過我忘了……將就的來吧。”林默自言自語。

他記得,玩這個遊戲最好是閉上眼睛。

此刻,他閉上了眼睛,然後嘴裏念叨:“筆仙,筆仙,你在不在?”

等待。

屋子裏,除了林默說話的聲音之外,寂靜的可怕。

就在林默以為什麼都不會發生的時候,突然之間,林默感覺一個冰冷的手,毫無征兆的握在自己握筆的手上。

手指直接被凍的沒了知覺。

林默立刻睜開了眼睛。

原本在對麵那個空椅子上,此刻多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穿著汙濁校服的女孩,對方低著頭,長發垂落,看不清臉,身上滿是怨毒和惡意。

血,順著衣角向下滴著。

地麵已經被染紅了一片。

瞬間,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襲來,林默能感受到這個惡靈身上的怨毒,那是想要殺死一切活人的惡意。

玩筆仙這個遊戲,實際上是很危險的。

因為招來的東西很可能某種恐怖的惡靈,遇到講理的惡靈還好,遇到不講理的,那隻能自認倒黴。

顯然,麵前的這個就是一個不講理的。

林默都還沒問問題,它就開始寫字了。

鉛筆動了。

這個惡靈的力量極大,林默的手開始不受控製的在紙上寫字。

死!

你會死!

每一個字,都帶著惡意。

林默暗道不妙,用這一支鉛筆寫出來的字,很可能會成為某種恐怖的詛咒。就像是之前那個可憐的女孩,就是按照上麵寫的‘死法’,活生生掐死了她自己。

前車之鑒就躺在旁邊,不能不重視。

誰也無法保證,寫在紙上的死法,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實現。

萬一寫上的死法一定會被實現,那怎麼辦?

平白無故被人下咒,林默肯定不願意。

可他的力量,明顯敵不過對麵這個惡靈。

筆尖慢慢在紙上寫下文字。

林默眼睜睜看著這幾個字寫出來,他知道最後一個字是什麼。

肯定是‘死’字。

剛才那個女孩是被掐死,而自己這個,是被吊死。

那肯定不能讓對方將這最後一個字寫出來,林默使出吃奶的勁反抗。

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是嚇的手腳發涼,任人宰割。可林默此刻不光是全力和惡靈角力,而且他還準備了後手。

他打算用另外一隻手將桌上的紙抽走。

沒紙,我看你怎麼寫。

逼急了,連桌子給你掀了。

在林默全力阻止下,死字仍舊寫了一半。

不能再等了。

林默準備動手,就在這個時候,一件誰也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從林默背後突然伸出了一隻蒼白的手臂,握在對麵筆仙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