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歌不停掙紮，可霍北然卻是不願意放開她，他捧住她的小臉對準那倔強的小嘴猛然吻了上去。
“嗚嗚……”
他吻的霸道，心碎。
甚至絕望。
直到察覺嘴裏一疼，有血腥的味道傳來，他才猛然吃痛放開他，夜九歌用力一把推開了他，
抹了嘴角的鮮血，她眼中有委屈和憤怒，“你這個瘋子！”
“嗬，瘋子，本王是瘋子，那你呢？”
夜九歌不知道他到底發什麼瘋，她咬了咬牙，“他要是死了我會難過很久，像王爺這樣沒有親情冷血的人是永遠都不會體會到的！”
丟下這話她便朝著不遠處狂奔，丫鬟阿綠見到她來了也忙上前，“小姐，快走吧。”
目送夜九歌狂奔而去的背影，霍北然對著那長街大吼一聲。
“夜九歌！”
他對著她的背影狂怒，似乎想把他的不甘和憤怒都喊出來，忽然，他嘴裏一陣腥甜，竟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王爺！”
墨淵見到他的身子歪歪扭扭似乎要倒下去了，他快速上前立刻扶住了他，“王爺，您這又是何苦？”
其實他剛剛都看明白了，夜九歌不接受王爺還推開了他。
霍北然的目光中帶著一抹死灰一般的神色，他冷冷的看著墨淵，忽然，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中竟也有晶瑩的光在閃爍著。
“她不要本王，為了楚玄衣她跪本王？”
他聲聲泣血讓墨淵心疼萬分，忽然，霍北然似乎冷靜了下來，他自嘲一笑看向遠方。
這一次，是徹底的痛。
“回去。”
墨淵看著他孤傲蕭瑟的背影很是心疼，忙朝著他追了上去。
“王爺，您等等屬下！”
這一夜，天空霧蒙蒙的下起了瓢潑的大雨。
當夜九歌合格丫鬟趕回國公府的時候，上下的丫鬟早已哭成了一團，拿舅母方方見到她趕來了，更是譏笑的道。
“你這乖孫怎麼才來，你外祖父可就拖一口氣等你了。”
她狠狠瞪了一眼方方朝著屋內狂奔而去，當推開屋門的時候，床邊跪著幾個丫鬟，而舅舅宋遠也站在了床邊，那樣子似乎剛剛哭過了。
“外祖父！”
見到她來了，宋遠顯得很是平靜，“歌兒來了，來送送你外祖父吧，他就等你了。”
宋遠知道父親年事已高，這一天是遲早的事，他對於生死早就看透了，從姐姐死後，他就知道，身邊的人會一個個離開他。
現在，該輪到他爹了。
夜九歌隻覺得腿軟的很，她疾步走到了床榻邊跪下，伸手抓住了老人枯瘦如柴的手，“外祖父……”
在迷離的宋濂似乎聽到了她的聲音，他用盡了全力，努力的抬起了眼皮想看看她，這一眼，他就滿足了。
夜九歌為老人號脈，發現已經不行了，她這時候才驚覺，這一次是最後一麵了，無論她用什麼法子都留不住了。
再多先進的設備和醫藥，都救不回來了。
“外祖父……”
宋濂的聲音很虛弱，卻是吐字很清晰，“歌兒不要難過，外祖父老了也該走了，人都會死的，你好好的，外祖父要去見你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