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懸劍司法辦了不少朝臣,一個個查有實證,但肖朝國依然被朝臣所不滿。
幹公檢法的人,自古以來都是最得罪人的,尤其是懸劍司這樣有權的部門。
肖朝國樹敵大半個朝堂,這話一點兒不誇張,可這也是他被皇帝寵信的原因。
皇帝需要一個威懾百官的機構,需要一個酷吏為自己辦事拉仇恨。
肖朝國幹得很到位,蕭平矽表示舍不得拋棄。
“諸位愛卿……這是要逼宮嗎?”蕭平矽語氣淡然,森冷到讓眾人無法呼吸。
此言驚四座,百官都嚇得跪下。
莫淵順勢踏前一步,麵向百官,握住了手中劍柄,作勢要護駕。
“臣等……不敢……”
秦時益暗歎一口氣,知道這次是搞不掉肖朝國了,畢竟自己通篇都是表述,沒有任何佐證。
但老子是禦史,就是幹這個的,沒證據我也敢噴。
萬一皇帝想搞懸劍司了呢?那我不就成功了麼……管它有棗沒棗,打兩杆子試試唄……
……
散朝後,秦時益在一幹朝臣的讚賞下,得意地出宮去。
肖朝國卻被皇帝留了下來。
百官皆是喜悅,慶賀一場勝利。
“那肖大人隻怕要被訓斥了。”
“雖然沒抓到證據,陛下也維護了懸劍司,但應該可以讓陛下懷疑了……”
“這種事情再來幾次,肖朝國就死定了!”
“可惜啊,秦大人,下次咱們務必一擊而中……”
秦時益卻道:“什麼咱們?風聞奏事,乃是禦史台的權力,與各位不相幹,別咱們咱們地,咱不熟!”
眾人佯怒,卻也知道秦時益是在避嫌,禦史不能結黨,否則就失去了純粹,不會被皇帝取信了。
……
奉天殿。
肖朝國看了看龍椅上的皇帝,又敲了敲一旁帶刀護衛的莫淵,以及持著拂塵靠皇帝最近的王豐。
就他一人跪著。
“陛下,您是知道臣的,臣沒膽子敢作奸犯科啊……臣冤枉啊……”
肖朝國打算哭訴一場委屈,咱幹一輩子沒有功勞有苦勞,陛下總不能就這樣收拾我吧?
卻不料,皇帝白了自己一眼。
“行了,百官都散了,你裝委屈給誰看?”蕭平矽無語地道。
一個大老爺們兒,你哭起來怎麼娘們唧唧的。
“陛下,肖大人確實不算受賄吧。”莫淵都看不下去了,覺得秦時益有點兒欺人太甚。
但那個噴子,平日裏行事小心,根本不給人口實,就算是皇帝也難拾掇他一頓。
“起來說話吧。”
“謝陛下。”
肖朝國連忙起身,他知道自己沒事了。
正要告退,卻聽皇帝道:
“方才秦時益雖然咄咄逼人,但他有句話沒說錯。”
“陛下,他說什麼了?”莫淵不解。
王豐滾了滾眼珠,卻也沒開口。
肖朝國也假裝不懂。
“他說得對,方覺乃是帝尊閣看重之人,他要送東西給人,還是給你們這樣的重臣……絕不會是簡單地送幾個瓜果……”蕭平矽眯起眼,看向肖朝國與莫淵。
莫淵還沒明白。
肖朝國已經過度解毒,當即又跪下:“陛下,臣真沒拿別的啊,那方先生真的隻給了這些果蔬而已,臣沒私藏啊……”
他太委屈了呀,沒想到秦時益這麼閑,為了一車瓜果也要參他一本。
而且還被皇帝冤枉,自己私藏了帝尊閣送的寶物。
關鍵是,這聽起來居然很合理!
“對啊……”莫淵後知後覺,也認為秦時益這話很對。
再珍貴美味的瓜果,終究比不得財寶,方覺這點東西怎麼好意思送出手呢?
這就讓肖朝國更慌了,生怕被皇帝懷疑然後徹查。
“難道是,方先生給的這些東西有深意?”莫淵疑惑道。
正所謂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這話提醒了在場的三個聰明人。
“一些吃食,能藏著什麼深意呢……”
蕭平矽也有些百思不解,於是道:“傳令,讓禦蔬署的人看看那些果蔬,有何奇特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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