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方覺已經展示出足夠的大度,他不能再忍下去。
須知人善被人欺,方覺要在金陵這個人吃人的地方立足,必須也要展示果斷的一麵。
“紅衣願代葉家,向先生賠罪……”
葉紅衣抿嘴,甚至都要說出,可以當牛做馬之類的話了。
卻聽:
“已經晚了。”
方覺淡淡道,說著從指尖遞出一封飛鴿傳書。
字條很細,展開也就一句話。
葉紅衣拿在手中一看,震驚道:“這……秦州?”
“怎麼可能!”
看著帝尊閣的飛鴿傳書,葉紅衣本能地懷疑,她一直盯著方覺,還以為他沒有任何動作。
卻不曾想,方覺竟然早已行動,隻是出事的卻不是京城。
而是秦王的封地,秦州!
“我得到的是帝尊閣的飛鴿傳書,會快一些……消息會八百裏加急入京,最晚明日日出前會到……大婚是明日?”
方覺看著葉紅衣,他終究透露了風聲。
否則等明日大婚儀程開始,一切就都晚了,葉家與秦王會休戚相關。
“先生好大的手筆!”葉紅衣有些憤然。
“我也不過是讓老閣主替我查一下秦王,沒想到他這麼不經查……葉大人以為,我能炮製這樣一場鬧劇麼……”
“是……先生隻不過是揭開了這一幕,事情都是他們自己做的……多謝先生提前告知,紅衣此生都會感激!”
葉紅衣抱拳,微微屈身,而後帶著飛鴿信紙,火速離去。
等她走後,典一才從暗處走出來:
“少爺,為何要告訴她,等明日大婚儀式開始,消息入京……秦王完了,葉家也就完了,您這口氣才算出順暢了。”
方覺搖頭:“葉紅衣與其他人不同。”
“少爺……您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方覺沒有應答。
而是罵道:“死老頭兒又自作主張,我隻是讓他查秦王的把柄,他居然直接掀桌子……”
嘴上這樣說,但方覺嘴角微微勾起,老閣主算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長輩了。
護犢子是帝尊閣的傳統。
……
拿到消息的葉紅衣,並未立刻趕去葉府,而是馬不停蹄地趕回懸劍司。
與此同時,派人送了一封信,去了葉府。
她沒有忘記自己的本職,終究是懸劍司的人,要以陛下與大夏國為先。
至於葉府能否反應及時,從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中脫身,葉紅衣也不敢保證。
此時的她萬分慶幸,近日一直往方家莊跑,與方先生混熟了,不然這樣的消息再早也要明日才能知道。
情報是有時效性的,再晚半日,一切就都無力回天,陛下也會懷疑懸劍司的能力。
“蹬蹬……”
葉紅衣在懸劍司,派人給肖首座送信後,便取了懸劍司的禦馬直奔皇城。
馬蹄急切,踏碎了大理石地板,從懸劍司到白虎門須臾之間,平日裏秦王也不得在此縱馬。
可葉紅衣敢,而守門的衛士,還不敢阻攔她。
“誰敢在宮牆外縱馬,找死?”
“是懸劍司的葉大人……不好,她騎的是陛下禦賜的疾風,有急事可以闖宮。”
“快讓開!”葉紅衣心急如焚,這個消息延遲片刻,會有無數人因此而死。
守門的校尉放開拒馬,讓葉紅衣飛馳而去,而後道:“來人,去通知莫大統領護駕,以及向肖首座複核,看這葉大人是否用馬合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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