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葉紅衣走後,幾隻飛鴿從方家莊飛出,朝著太皇山的方向去了。
飛鴿傳書,往往會遇到飛禽撲食,或是其他損耗。
隻送一隻會時常出岔子,傳書時一般都會多送出幾隻鴿子,免得漏傳消息。
“典一……”
方覺站在典一身後,看著他放走了一籠子的鴿子。
“少,少爺?”典一麵色驚異,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雙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像極了做壞事,被當場抓包的小孩子。
方覺白了他一眼:“你給老閣主送信,說了些什麼?”
這小子,居然敢背著我傳信,你想造反呐?
典一唏噓道:“我隻是告訴老閣主,秋水劍送人了,免得帝尊閣知道劍在別人手裏後,以為少爺遇害了,然後派人刺殺對方。”
“哦……”方覺點點頭,“這倒是有必要,我險些忘記。”
這個典一,也還是有點兒遠見嘛,以前誤解他了呀。
瞧著少爺點頭走遠,典一長舒了一口氣。
嘀咕道:“還好沒被看見內容,否則少爺會打死我吧……嘿嘿,少爺今天這麼好騙,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陷入情愛的人,智力會降低……”
“嘿嘿,老閣主若是知曉此事,應該會興奮得跳起來……說不定,還會親自來一趟金陵呢……”
……
懸劍司。
正要進宮稟報事情的肖朝國,恍然間,看到了自己的弟子。
“恩?”
“紅衣她……為何佩兩把劍?”
作為懸劍司的掌劍使之一,葉紅衣佩戴的劍是皇帝禦賜,可以說是尚方寶劍,關鍵時刻可以先斬後奏的那種。
所以葉紅衣一直佩的劍,都是那把禦賜寶劍。
可是今天,葉紅衣突然佩了兩把劍。
肖朝國有些疑惑,隨手召來一個懸劍司的人,問道:“紅衣為何佩雙劍?”
“不知道,我們還以為是大人您,教了她新劍法呢……雙劍流?”
肖朝國翻了個白眼。
老子什麼時候,會雙劍流了?
“恩?”葉紅衣感受到了,被矚目的感覺,那種目光在身後的刺背感,武者很敏銳。
不過發現是師父之後,葉紅衣就沒了警惕,還走過來道了句安。
然後就走開了。
“那劍穗……”
肖朝國何等眼力,雖然葉紅衣將劍穗纏在劍鞘,並綁在腰間,他還是一眼看了出來。
瞬間,老師父覺醒了老父親之魂。
“是哪個不怕死的混球兒,敢對我的徒兒下手……”
一刹那,肖朝國連那小子埋哪兒,都已經想好了。
甚至吩咐道:“來人,去將天字號死牢,給我打掃出來!”
“啊?”身旁的下屬疑惑,“首座大人,這是要抓哪個大人物啊?”
一個個聞言,也都聚過來,興奮得很。
“呃……沒什麼……”
肖朝國暫熄怒火,點了一個人,是懸劍司裏負責京中情報的,也負責監察自己人的人。
“紅衣這幾日,見了誰,去了哪兒?”
那人想也沒想,便道:“當然是方家莊了,葉大人時常去,應該是想緩和葉家與方先生的關係吧……”
葉家耍賴,不給診金的事情,已經全城皆知了。
葉紅衣去方家莊請罪,並且結交方覺這個奇才,倒也說得過去。
懸劍司也沒多想,至於市麵上那些緋聞謠言,沒誰真當一回事兒。
“方家莊……方覺……”
肖朝國想了想,而後表情漸漸舒緩,若是那位奇才,那就另當別論了。
帝尊閣唯一指定的奇才,能讓紅衣傾心,倒也不算是太讓人驚訝。
隻是一想到自己培養的弟子,居然終有一日走到這一步,肖朝國就對那方覺有一絲絲敵意。
“哼……”
“首座大人,天字號死牢,還要清理出來嗎?”
先前那下屬,不合時宜地問道。
“清理什麼?”肖朝國沒好氣地懟道,“你要住進去啊?”
“不,不不……屬下哪有資格得這待遇!”那下屬連忙退後,不停擺手,腦袋裏腦漿都快搖勻了。
懸劍司的天字號死牢,那可是收監王爺與國公級別的人的,常年荒廢著,如今還真沒幾個人能住進去。
“首座大人,陛下那邊還等著您呢……”
經人一提醒,肖朝國才從情緒中脫離,帶著公文進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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