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令賢妃回宮去,無旨不得外出!”
“喏……”趙古閃人了。
門外傳來賢妃的哭聲,那叫一個悠揚婉轉,當即令禦書房內的幾人皆是感慨。
這哭,也是一門技術。
要哭得讓人憐愛,讓人心疼,才能讓人心軟。
蕭平矽今日卻聽不得,惱道:“禁軍都聾了?將賢妃帶回宮去!”
莫淵連忙道:“臣領旨!”
然後飛快竄出禦書房,不等陛下叫住他,就出門去麻溜組織禁軍,將賢妃暫時領走。
“好沒義氣……”王豐心中暗罵,卻不得不硬著頭皮,他是半點沒有理由脫身的。
還得冒險說好話。
因為他太了解陛下,凡事都不願意做絕,但此事又需要一個台階。
“父皇……兒臣知錯了,但兒臣真的沒授意齊靜春,讓他做得這麼絕啊!”秦王委屈至極。
但偏偏,除了賭咒發誓,沒有半點讓人覺得有信服力。
這可是被當場抓獲了的啊。
趙古稟報,何常也在現場看到了秦王府長史,這事兒就必須得給一個交代。
何家已經退讓,皇室卻故意為難,這可不是應有的君臣默契。
世上沒有理所應當的忠誠,君臣之間絕不是主人與奴隸的關係,而是相互試探逼迫,直到摸到對方的底線。
然後彼此默契,絕不觸碰,才能有長久的君臣和睦。
“嘶……”
蕭平矽深深吸了幾口氣,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然後看著秦王,冷漠道:“你太讓朕失望了,虧得朕還給你機會,可你也沒好好把握,這次又如此失德逾矩!”
“父皇……”秦王大感不妙。
蕭平矽已經冷靜下來,語氣輕緩些,卻帶著萬鈞之重:
“與你齊王兄一樣,滾回封地去吧!”
“轟——”秦王頹廢在地,如喪考妣。
……
北境。
曆經數日快馬加鞭,方覺一行人,終於趕到甘州。
還沒進城,就在城門口被人攔住。
“是我懸劍司在甘州鴿房的負責人。”葉紅衣見那人的製服,便認出他的身份。
眾人不知她怎麼認出的,也沒看出此人衣著與一般懸劍司有何不同。
大概是什麼暗標吧,眾人也沒追問。
“葉大人,京城有信給少師。”負責人丟下一封信,連忙走了。
葉紅衣詫異:“還以為是來找我的呢,喏,給你。”
方覺接過小信筒,從中抽出不到拇指長的小信紙,攤開隻看一眼就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方……少師,京城出什麼事了?”葉紅衣感興趣道。
魯信也伸著腦袋,十分好奇。
離京一個月了,京城裏的事情還真是睜眼瞎,自然好奇。
方覺將信紙遞給幾人,這倒也不是什麼秘密,心道:“又一個滾回封地的。”
“什麼?”眾人傳閱後,當場驚住。
“秦王?”
“怎麼可能呢,他也被陛下趕回封地了?”
“秦地可比齊地艱苦些……”有人同情。
“信上篇幅有限,沒說清楚緣由,可秦王畢竟是少師的弟子,怎會如此輕易就被趕走?”
眾人都覺得,陛下應該會顧忌少師的顏麵才是。
方覺搖頭:“陛下不會無的放矢,自然是秦王被人抓到了把柄,陛下不得不為之。”
對這個皇帝,方覺也有些摸準了他的脾氣。
明斷是非,也有些護短,但擺在明麵上後,就不會偏私了。
這次處置如此決絕,定然是秦王作死,且被實錘了。
“這才一個多月,秦王就作死到這種地步,好好在家讀書不好嗎?”方覺十分無奈。
當初對秦王,還是下了一些功夫教導的,雖然隻當他是個傳話筒。
秦王的心性,也確實不適合做儲君,方覺早就察覺,所以才趕走他。
“算了,不管他了,還是先解決肅州的事情吧,進城。”方覺輕夾戰馬兩側腹部,策馬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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