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場是要抽水的。
“什麼?”
莫淵驚道:“昨夜的那塊鏡子,是戶部的手筆?”
如此新奇之物,拍出了天價,自然早已滿城皆知。作為統領京城禁軍的大統領,莫淵怎麼可能不知。
“三萬六千兩,看來與朕得知的一樣。”蕭平矽笑了笑,他今早被稟報此事時,就猜測是燕攬風在搞。
莫淵再度感歎:“此物可以量產?”
他回想起,方才燕攬風說的“玻璃廠”。
既然有廠坊,那自然是可以量產。
燕攬風正色:“稟陛下,玻璃廠已經掌握少師給予的技術,隻是工藝還有些不太完美,所以產量有限。”
“玻璃廠的庫房,已經堆砌了一些各類成品,臣昨日隻是試水,想看看這東西能值多少。”
“也好為後續定價,調查清楚。”
燕攬風道:“臣準備陸續拿出一些來,正好補肅州的缺漏。”
肅州之災,雖然還沒有禦史詳奏,但粗略計算也得百八十萬起步。
若是能多賺點錢,國庫的壓力也小些。
“這玻璃倒是比煙花還掙錢。”莫淵嘀咕道。
……
燕攬風走後,謝奇覲見。
“臣特來複旨,已查抄兵部尚書府,抄出一些書信證據,請陛下禦覽。”
謝奇遞交一些證據,呈在了木盤之中,遞給王豐。
王豐轉呈到禦案之上。
隻看了幾張,蕭平矽就沒有再看下去的耐心了。
“哼,好個夏嵩,好個官場默契。”
蕭平矽卻沒有大怒,而是平靜冷道:“這些事情發生在大夏境內,隻怕不止甘州,連朝廷賑災的糧隊都要給這些畜牲打點,還有過路費?”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普天之下是誰的路?誰在收過路費?”
“著命!”
謝奇躬身:“臣在。”
“派禦史與懸劍司同行,從開州調兵前往甘州,徹查此案所有涉及人員,全部發回京城受審。若甘州營妄圖阻攔,直接拿下主要將官!”蕭平矽冷道。
“陛下,如此大動幹戈,隻怕會引得官場震動……”謝奇知道,那些官員上下一體,早已經連成一張巨網。
“那就讓他們跳出來,讓朕看看這池子裏都有什麼魚。”
謝奇明白,陛下是想立個典型啊。
旋即心中稍安,隻要不是整治全國,那就不算太大。
否則這樣的事情,若是真的上下徹查,會捅破天的。
“還有,少師的安全朕不太放心,懸劍司要多派人去保護少師,他這次扯開這樣的遮羞布,隻怕會被人視為眼中釘。”蕭平矽命令道。
“諾。”謝奇領命而去。
禦書房裏,隻剩下莫淵王豐兩人。
莫淵忍不住道:“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夏尚書啊?”
蕭平矽皺眉思忖。
“兵部侍郎是誰的人?”蕭平矽問身旁的王豐。
這是要換尚書嗎?
王豐連忙回憶了一下,立刻答道:“兵部侍郎李瀚,與魏王殿下有些私交,但從未有過禮尚往來。”
“有私交,卻無禮尚往來,這是在避諱還是想遮掩這份關係?”蕭平矽冷問。
王豐苦笑,沒有接話。
“不論是誰上位,夏嵩都已經不適合再呆在這個位置。”
“先不動他,暫讓兵部侍郎主持兵部事宜,等甘州那邊調查結束,再看看這個夏嵩到底涉案多深。”
蕭平矽捂住額頭,擠了一下眼角。
原本有戶部的消息,今天心情好很多,但又被夏嵩給氣到了。
一個整日裝慫擺爛,等著退休恩養的老臣,誰想得到他居然暗地裏已經賺夠了呢。
所以才這般懶惰,不思進取了吧?
畢竟朝廷的俸祿才多少,還是外麵的錢來得快。
“回後宮吧,莫卿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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