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海卻沒落井下石,而是安慰道:“我也沒想到這個,不隻是你蠢,不過好在糧種終究沒能從我們這邊流出去。”
“不過你殺了蕭琅,皇室宗親們不會輕易饒了你,自己想想後路吧。”
後路?
肖朝國輕哂:“幹了懸劍司之後,我就沒想過給自己留後路,陛下會壓住宗族的。”
……
魏王的案子,在早朝上被三法司提出,震驚一片。
立案是必然的,不過有一件事,魏王怎麼也不肯承認,那就是大量財富不知去向,懷疑他豢養死士私軍的事情。
魏地那邊,自然已經在開始查了。
這件事情,王府的長史不知道,魏王也說不知道,且十分理直氣壯。
“皇兄,這件事情透著詭異。”
“事已至此,魏王一直不承認,我也不好動刑。”
趙王來稟報,審問魏王的進程,這個差事不好辦,早知道回來會被抓壯丁他絕不回京城。
“會不會有可能,魏王真的不知道此事,是有人瞞著他做的?”趙王還想著,為魏王說點好話。
畢竟都是宗親,拉不開臉麵。
蕭平矽卻道:“錢從北方商會流出,經過魏王手下人的手,居然告訴我他不知情,這可能嗎?”
“嶽平川的事情,朕不相信還有第二次。”
說起嶽平川,趙王也才作罷,他就是在想是否有這個可能。
但細查起來,這也不具備操作性,畢竟世間沒有第二個林湖,沒有人可以瞞著魏王指揮他手下的人。
再說了,蕭落葉這樣的老六,皇子之中有一個都算臥龍了,難道還有鳳雛?
蕭平矽是不信的。
“哼,那逆子知道此項罪名重大,必然小心至極,連長史都沒告訴……可他手中,必然是有人傳話的。”
“給朕查,看魏王這些年,是否與什麼江湖高手有關聯。”
蕭平矽冷笑:“朕突然想到一件事,隻怕也是魏王背後搗鬼,去問問看齊靜春是不是他派人滅口的!”
“齊靜春是誰?”趙王一臉懵。
趙王閑雲野鶴,一直在各處遊玩,根本不關心京城事務。
若非帝尊閣的老閣主,現身京城,他也是懶得回來的。
自從多年前奪嫡失敗後,趙王就很識趣地遠離朝堂,生怕被皇帝忌憚。
“那臣弟去問問。”見皇帝不解釋,趙王無奈領命。
正要走,卻被蕭平矽喊道:“你著什麼急,每次來了就要走,陪朕說說話。”
趙王隻好折返,乖巧地坐回賜座的椅子上。
“那皇兄想說點兒什麼?”趙王扭動有些略粗的脖子,麵色滑稽地問道。
你想嘮嗑,我就陪你嘮唄,畢竟我也領著年俸呢,不能不給你麵子。
蕭平矽揮揮手,王豐會意:“退下。”
那些宮女太監,便立刻退了出去,而王豐也退了出去。
連王豐都不留?
趙王有些感動,看來皇兄還是相信我的。
等人都走出去,王豐順手關上大門,站在門外後,蕭平矽才突然起身,快步走到趙王麵前。
“皇兄?”趙王驚訝,離我這麼近,這不怕我刺王殺駕嗎?
咱們曾經可是對手啊。
“趙王弟,宗親之內也就你,朕最信得過了,事已至此有些事情,也是該與你們商量了。”
“商量,什麼?”趙王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他娘地怎麼有種鴻門宴的感覺?
蕭平矽歎道:
“這些年裏,朕的皇子們為了奪嫡,一個個爭相鬥法,丟盡了朕與皇族的顏麵。”
“朕這些日子,突然在想,是不是朕也有錯,若是早立了太子,孩子們就不會各個都帶著希望,許多事情就不會過火。”
“所以朕覺得,是時候該立太子了,免得孩子們爭急眼了。”
聽到這裏,趙王已經知道,自己“難逃一劫。”
還是強裝不知:“皇兄,這……說得很有道理……”
蕭平矽點頭,笑看著趙王:“那依你之見,朕的哪位皇子,可堪重任呐?”
來了來了,它來了,屠刀已經懸在脖子上了!
趙王快哭了,強咽下一口唾沫,咳道:“臣,這個,我……臣弟久不在朝,不知政事,不問人情,哪裏知道京中事務……再說,臣弟哪有皇兄自己,更加了解自己的孩子呢?”
“嗬嗬……再說,再說臣弟也代表不了宗親啊……”
你不要過來啊,不要再問了!
趙王一臉擔驚受怕,語氣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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