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欽差這會兒才意識到大事不好,付大全這幫人壓根就沒一點為人臣子的意識,這才徹底慌神,驚呼道:“你們……你……你要造反不成?”
“老子就是要造反,皇帝小兒不知道他該做什麼,就別怪老子們不答應!你為虎作倀,還跑來這裏宣旨,更是敢罵老子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烹了!”付大全大罵著趙昀,大聲吩咐道。幾個如狼似虎的大漢隨即撲了過來,把這個欽差拖了起來拎小雞一般的拎了出去,隻留下了這廝一路的驚呼和哀求聲。
當日付大全便用油鍋將這個欽差給活活的烹了,並且當即在軍中宣布,不再聽時下這個破朝廷的指派了。。。
軍中立時便喧嘩了起來……
賈奇穿著一身小校的衣服,跟著一隊宋軍走入到了臨安城外的一座兵營之中,這裏雖然經過臨安兵變,但是軍紀依舊算是比較森嚴的,畢竟是經過許多年高懷遠的一手調教過,殿前司的兵將對軍紀都已經形成了自覺遵守的習慣。
由於軍方和城中的朝廷相互都很不信任,所以軍營裏麵始終還是戒備森嚴,但是眼下這樣的平靜可能持續不了多久,因為在軍中一些保皇派的宣傳下,軍中正在分成兩派,有人反對趙昀掌權之後如此對待北伐,也有人表示支持保皇派,認為皇上奪權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所以軍營之中眼下也是暗流湧動,人人自危,不知道將來他們將會何去何從,所以整座軍營裏麵的人都板著臉,沒有一絲的笑容。賈奇混在這隊出營領取軍糧的車隊之中,充作一個小校,跟著一輛大車緩步進入到了軍營之中,他始終都在默默的打量著軍中將士們的表情,就這麼一直走到了營中最深處。
“卸車!把這些米快點卸下來!”一個低級軍官勒住馬駐足對車隊的兵卒們喝道。
兵卒們很快便解開了綁在車上的繩子,把一袋袋米糧從車上卸下,然後搬入庫房之中。
這個軍官對賈奇使了一個眼色,賈奇立即跟著他繞到了庫房後麵,軍官小聲對賈奇說道:“賈老!我們統領就在左側那個大帳裏麵等您!軍中現在有些人乃是保皇派那邊的奸細,你要謹慎一點!”
賈奇淡淡的點點頭道:“多謝了!我會小心的!你忙去吧!”
說罷之後賈奇便了一下衣服,挺起胸大踏步的朝著那個軍官指定的那座大帳走去。。。
帳簾一掀,一張年輕的麵龐便露了出來,四下看了一下之後立即對賈奇躬身施禮,將賈奇讓入到了帳中。
這時一個宋將大踏步走過來,對賈奇抱拳施禮道:“末將未能遠迎賈老,還望賈老多多見諒!”
賈奇冷哼了一聲,也沒還禮便走到了一張椅子邊一**坐在了椅子上。“戴勝,你等很令大帥失望!你們知道嗎?”賈奇坐下之後毫不假以辭色,臉色陰沉的對這個軍官說道。
這個被叫做戴勝的軍官一臉愧色也沒敢坐下,而是走到賈奇麵前低頭慚愧的說道:“末將知道,是我等無能!結果給大帥造成這樣大的麻煩!當時卑職的遊奕軍在城外駐守,當得知城中大亂之後,已是後半夜,末將本想率軍入城平亂,但是何乃城門入夜之後便關閉起來,我等叫城,城中之人不肯開門,以至於後來卑職未能進城!還望賈老恕罪!”
“那麼這些天來,你們都又做了什麼?”賈奇一點也不聽戴勝的解釋,繼續冷著臉對戴勝問道。
戴勝趕緊接著答道:“回稟賈老!出事之後,城門便一直關著,而且我們一直沒有接到城中的消息,也無人調度我等,我等隻有半塊虎符,不能擅動,這些天聖上還是對我們不放心,一邊派來一些皇親國戚加強對諸軍的控製,一邊將原來城中的諸軍調至城外,左軍和捧日軍都已經調往泉州,殿前司十三軍隻剩下卑職的遊奕軍和奉調從贛州調來的右翼軍還有城南的神勇軍三支兵馬,步軍司諸軍也都紛紛調離,我等勢力越來越單薄了,也無人對我等從中調度,所以卑職才隻能在此聽候大帥的消息!”
“混賬!你們都是廢物,沒人調度你們,你們便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虧得主公對你們如此栽培,卻在這樣關鍵時候,你們全都一起成了廢物!真是辜負了大帥對你等的信任!”賈奇聽到這裏一拍椅子的扶手,對戴勝罵道。“請賈老息怒!是末將無能!”戴勝顯得很怕賈奇,趕緊跪下對賈奇說道。
“城中情況如何了你可已經查探清楚了嗎?”賈奇強忍怒氣對戴勝問道。
“啟稟賈老!情況很不好!劉大人、紀大人都已經遇難,周夜山在兵亂之後,也不知所蹤,卑職曾經試圖和城中的人聯絡,但是因為城中兵亂之夜城南被亂軍引發大火,城中一片混亂,故此未能成功,近期軍中也開始不穩,一些人開始倒向保皇派那邊,還有捧日軍統製周海泉也被抓起,皇上曾經下旨讓末將入城,但是末將托病未入城麵君,所以現在皇上對末將也很是忌憚,派出人來軍中專門監視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