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奇揮揮手,立即有人上前架起了哭的像個孩子一般的趙昀,架著他朝著後麵的德壽宮走去……
臨安城的亂景一直持續了三天時間,殿前司和步軍司諸軍才開始在城中進行宵禁,再看城中的情況幾乎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不過這一次慘不忍睹的卻並不是城西和城北的平民區,轉而換成了達官貴人們所聚居的城南區域。
一座座曾經看上去豪華輝煌的宅院,此時不是人去屋空,就是被燒成了殘垣斷壁,所有的權貴的宅院在這一場浩劫之中,幾乎是十去七八,隻剩下少數官員的宅院沒有被毀,在這些地方的街道上到處都躺滿了各色人等的屍體,從他們身上的服飾上來看,便能認出這些人都是一些權貴家的人,其不乏皇親國戚。。。
被禍害了一個多月的臨安城的老百姓們爆發出了無比的力量,在有人暗中授意之下,他們衝入到一座座宅院之中,將這些宅院裏麵的財物給搬了個幹淨,還有人趁機大肆殺人,在臨安城的朝臣,也在這樣的情況下十去有九之多,隻有少部分傾向於高懷遠的一些大臣的家沒有受到禍害,這場大亂幾乎把城中的保皇派屠戮一空,再也無人膽敢出來替趙昀這個皇帝說話了。
大亂之後的八月十三日,皇宮門前的屍體和遍地的鮮血被清理一空,一車車的屍體被拉出城外很遠,找了個地方挖了大坑掩埋了起來,皇宮門前又幹淨了許多,皇宮也看上去多少恢複了一些威嚴的氣氛。。。
一隊隊官兵開始走到街頭,將紛亂的局麵給控製了起來,一些還在忘乎所以到處搶劫的亂民當即便被抓了起來,一些人甚至當場便被就地斬殺,軍方以雷霆手段在張榜安民半天之內,便將臨安城的局麵給穩定了下來,再也看不到有人亂哄哄的在大街上大包小包的扛著東西到處亂竄了。
隨著臨安城的亂局逐漸安定下來之後,那些躲在家中惶惶不可終日的幸存的朝臣們尚沒有來得及慶祝一下他們的劫後餘生,便在家中接到了旨意,要他們上朝,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朝臣們驚疑不定、戰戰兢兢的在殿前司的兵將的護送下,走出了自己的家門,朝著皇宮方向走去。。。
一個個往日風光無限的朝臣們在麗正門外逐漸彙集起來,大家的臉上還帶著一種恐懼的神態,相互對視一眼之後,便魚貫走入到了宮門之中,朝著大慶殿方向緩步行去。
為首的還是當今朝中的重臣真德秀,而真德秀明顯的也消瘦了許多,臉上帶著濃濃的悲色,緩步的走在朝班的隊伍前麵,不跟任何人打招呼,也不做任何寒暄,仿佛一個老僧一般麵無表情,一臉的肅穆走入到了大慶殿之中,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和朝中許多朝臣的鬢角都顯現出了很多白發,頓時讓他們都顯得蒼老了許多。
和往常上殿不同的是這一次上朝大家夥都看到朝臣少了許多,往日都很熟悉的許多朝臣時下都不見了蹤影,這些朝臣稀稀落落的站在偌大一個大慶殿之中,使得大殿上顯得蕭瑟了許多,再也不複往日的那種盛況了。
絕大多數朝臣這些天都躲在家中,根本不清楚外麵發生了什麼,他們隻明白趙昀和他的保皇派這一次徹底的遭到了失敗,至於他們的生死大家也都不太清楚,隻能暗中在肚子裏麵猜度。
等到再無朝臣進入大殿的時候,一個黃門才捧著兩卷黃娟走到了大殿前麵,先是展開一份聖旨當眾開始宣讀了起來。
眾人一聽才知道這份聖旨乃是一份罪己詔,聖旨以皇上趙昀的口氣列舉出了自己這些年來的種種不是,並且稱自己乃是一個昏庸的皇帝,乃是大宋的有罪之人,用詞很是苛刻,將他聽信讒言、亂用奸黨朝堂上的這些大臣們即便是用**也想得出來,這絕非是趙昀自己所寫的,但是既然眼下已經到了這種情況,誰又會站出來說這份罪己詔不是他趙昀親自所寫的呢?
緊接著小黃門便又請出了一份聖旨,尖著嗓子大聲的朗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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