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原本看上去清澈的河水,突然變的渾濁不堪,隱約之間,下麵有黑影遊動。
可問題是,這河水並不深。
按理說不可能真的被拖進去。
可之前的鬼犯,的確是被拖了進去,如果不是周圍的鬼犯幫忙拉出來,對方估摸就出不來了。
還有那個巨大的蛤蟆。
身上的陰氣比鬼都要重,林默看了看,覺得這應該是某種水鬼。
這一條河很明顯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
林默甚至懷疑,下麵的水鬼就是過去的歲月裏,被拖入河水裏的鬼犯變成的。
正常人會怎麼對待這種蛤蟆一樣的水鬼?
林默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反正他打算把這蛤蟆帶走。
不為別的,就覺得很新奇,什麼時候見過和人一樣大的蛤蟆?
他手裏還有鐐銬,正好鎖上,讓那些聽話的鬼小弟們牽著。
蛤蟆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開始都愣住了,後來瘋狂的掙紮,想跑,一個猛子紮入河裏,最後又被無情的拽了出來。
然後它開始呱呱大叫。
幾個鬼犯想上去捂這蛤蟆的嘴,結果被林默給製止了。
“讓它喊。”
周圍河水裏的黑影越來越多。
估摸都是被這叫聲給召來的。
林默感覺有東西抓住了自己的腳。
但他反應更快。
腳一抬就將下麵的東西扯了上來,好家夥,是一個長著毛,和磨盤一樣大小的螃蟹。
最嚇人的是,這螃蟹的鉗子,是人手的樣子。
看上去極其的違和。
這也是一個水鬼,本來是想拖林默下水,結果被拽了出來。
同樣鎖起來,其他的鬼犯也被襲擊,但因為互相幫忙,沒有一個鬼犯被拽進河裏,反而是借此釣了不少‘河鮮’上來。
等他們蹚過這一條河流的時候,要麼是牽著蛤蟆螃蟹,要麼是抱著胖頭魚和河蝦,絕對的滿載而歸。
‘河鮮’們開始哀嚎,不會說話的就幹叫喚,會說話的在求饒,說以後不敢了,求求你們趕緊把我們放回去好不好。
諸如此類,聽的人耳朵都亂糟糟的。
對此林默統一做了回複,說相見就是緣,好不容易把你們釣起來,哪兒能那麼容易放回去。
還說走吧,跟我們一起出去闖闖,老窩在這一條小河裏算怎麼回事。
“做鬼,也要向往詩與遠方啊,有點追求好不好?”
說完,聽不懂的一臉懵逼;聽得懂的滿口汙言穢語。
可離開水,就算是鯊魚也得跪,陸地上,這些河鮮哪兒能敵得過這些精壯的鬼犯,除了罵,它們一無是處。
繼續往前走。
從一開始林默還有那麼一點點忐忑,到現在,覺得這一條鬼道也就那麼回事。
他隻想加快速度,早一點通過,進入真正的鬼牢。
看看下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和月姐有沒有關係,還有,能不能找到老哥。
結果走著走著,發現身後的隊伍好像又增加了。
之前林默就沒數,想著隻是臨時搭夥,過一段時間就得散。
後來發現這些鬼犯居然都聽自己的,還能令行禁止,這也是讓他們順利的通過了鬼河那一段路。
現在除了被抓起來的河鮮,好像又多了不少。
總數量已經超過一百多,如果算上河鮮,更多。
這好像也是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
如果運用得當,也會爆發出極強的戰鬥力,甚至影響一些局勢。
當然這是林默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