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看中風南書,他有了家室不要緊。
聽聞風南書的妻子已有身孕,便口頭定下了娃娃親。
也是為了拉攏這個意氣風發博學多識的狀元郎,為朝廷注入新的血液,培養忠君的勢力。
後來風南書的妻子生下了一位男嬰,雖沒有正式下聖旨,但幾乎京城的人都知道。
狀元郎家的公子,將來必定是駙馬。
後來的事情,完全沒有按照先皇的預期。
風南書家的公子酒後亂德,便和駙馬的位置無緣了。
至於當時風南書的公子到底有沒有喝酒,隻有風正年自己知道了。
總之,長公主明慧最後沒有成為風南書家的媳婦,而是為皇室起到了另外的作用。
長公主明慧雖看不上風正年,但到底是風正年先壞了規矩,見麵的時候難免有幾分尷尬。
現在誰也不提過去的事情,但誰也沒有忘記。
長公主明慧看著風南書的背影,搖了搖頭。
風正年和風澈得罪了辰煜,被打斷了腿,風南書還被免去了太傅的名頭。
風府正在走向沒落。
長公主明慧最懂自家的侄子,如果不是風正年父子招惹了他們,也不至於發生現在這樣的事情。
風南書當年意氣風發的時候,連長公主明慧都覺得這個未來的公公是一個不錯的臣子。
但生的兒子,著實有些不著調。
不過……長公主明慧又想到了風民生。
那張臉,和通身的氣度,看起來倒是和曾經的風南書有些相似。
也許有能耐的人,相貌都是相似的。
小丫鬟已經拿了藥匆匆的上了馬車,長公主明慧不再多想什麼,馬車也朝著長公主府的方向行駛了。
馬車上,小丫鬟低聲道,
“長公主殿下,駙馬今日聯係了張府的張小如,買了昨日的那副刺繡。”
小丫鬟鼓起了勇氣,終於說出了口。
她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膽,不知該如何開口。
但看到了風南書之後,終於決定開口了。
當年長公主明慧嫁給當今的駙馬,也是無奈,若不是風正年太風流,長公主明慧應當是進入風府的。
張府小姐拿出的牡丹圖層次分明,世間隻有一個人能繡出來,就是長公主明慧當年的好友。
隻是那位好友也是當今駙馬的故交,其中的糾葛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都是身不由己。
聽到小丫鬟的話,長公主明慧端莊溫婉的臉上並沒有任何變化。
“燒了。”
長公主明慧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小丫鬟有些懵。
不知長公主明慧說燒了畫,還是燒了張府。
“是!”
馬車的外麵突然傳來了回應聲,一陣輕微的響動過後,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馬車裏的氣溫下降了許多。
小丫鬟拿著藥材不敢說話,靜靜的等著下車。
短短的距離仿佛經曆了漫長的年月。
直到小丫鬟快被馬車裏的寒氣凍死,馬車才緩緩的進入長公主府的院子,停了下來。
“今日外麵天氣不好,公主出去的時候應當多添上幾件衣服。”
駙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長公主明慧的身旁,手中拿了一件披風披在了長公主明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