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個有地毯和頭骨的房間看上去和之前完全一樣,桌子上點著油燈,上麵罩著一個綠色的台燈燈罩,稍變得舒適些。
在站台上縈繞著蘇夢帆的緊張感,在這盞台燈的光照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卡迪·謝米諾維奇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這是棕色液體,其散發的氣體能令人頭暈。
他把液體倒在一個獨特的圓肚子形的玻璃杯裏,隻是倒出了一小點,一個手指那麼長。
蘇夢帆想,這一瓶一定比他在戈梅斯城站喝的一整箱的自製啤酒都要貴。
“一點點白蘭地,”阿卡迪·謝米諾維奇回答了他那奇怪的眼神,
“亞美尼亞,當然,它有30年了,幹杯。”站長朦朧地向上看看天花板。
“不要怕,沒有毒,我用放射量測量器檢測過。”
這種陌生的飲料香味很濃,口味比較適宜。
蘇夢帆沒有一下子全部吞下,而是試圖品嚐著,照他主人的樣子做。
好像,從他的身體內部慢慢衝出一團火,但是它逐漸地又冷卻下來,變成了一股舒適可接受的熱。
房間變得更宜人,阿卡迪·謝米諾維奇也更可愛了。
“很奇怪的東西,”蘇夢帆歪著眼睛滿意地評價說。
“它很好,是吧?大概一年半前,奧爾梅多在克拉斯諾普利森尼卡婭發現一個完整沒被動過的雜貨店。”
車站站長解釋說,“在一個地窖裏,和他們之前經常做的一樣,標識已經掉了,沒有人注意到它。
但是我們中的一個記得,之前,在它毀掉之前,有時他進裏麵去看過,所以他決定再檢查一遍。
它在那已經很多年了,變得很好喝。因為我們互相認識,他100個硬幣賣給我兩瓶,而戈梅斯城站要賣200硬幣一瓶。”
他又喝了一小口,然後透過白蘭地若有所思地看著油燈上的光。
“他們叫他瓦斯亞,這個奧爾梅多,”站長告訴他,
“他是一個好人,不是那種追著玩兒的孩子,而是一個很認真的年輕人。他帶回來的都是好東西。
他從上麵一回來,就先到我這來。然後,他說,謝米諾維奇,給你些新東西。”阿卡迪·謝米諾維奇無力地微笑著。
“他發生了什麼事?”蘇夢帆問。
“他非常喜歡克拉斯諾普利森尼卡婭,他一直重複地說,那裏是真正的E1多拉多,”阿卡迪·謝米諾維奇悲傷地說,
“卡拉西大廈沒有什麼比得上……很容易理解為什麼它安然無恙地在那兒……動物園就在路對麵。究竟是誰要把他們的頭戳進裏麵,在克拉斯諾普利森尼卡婭?
那種恐俱……他絕望了,瓦斯亞塔卡,他總是喜歡冒險。最後他陷入困境。
他們把他拖進動物園,而他的同夥剛好設法逃跑了。所以,我們為他幹杯。”站長深深地呼吸,給他們每個人又倒了一點酒。
蘇夢帆想起這不同尋常、價格昂貴的白蘭地,正要拒絕。
但是阿卡迪·謝米諾維奇果斷地把圓肚子形的玻璃杯放在他的手裏,解釋說如果拒絕,就是對拿到這個神聖的飲料的魯莽的奧爾梅多記憶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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