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恐懼,荷馬鄙夷地對自己說。
從前他閱讀過許多實用心理學著作,當然,這對克服恐懼並無太大作用。
食屍者並不是害怕人類:對這些惡心的貪吃的魔鬼來說,浪費子彈在人類身上毫無益處,包括進攻塞瓦斯多波爾站這種事它們也不屑去做,因為對它們來說這簡直是對犯罪的濫用。楽彣説蛧
途經此地的小分隊竭力不去注意這些食屍者,雖然當時它們表現得挑釁十足。
這些怪物在這裏大量地繁殖。
三個人不斷深入納西莫夫大街站,腳底踩得地板上四散的白骨咯吱作響,越來越多的食屍者不想從自己的饕餮盛宴中爬出來,不想爬出自己的掩體。
它們把巢穴安在列車車廂中,為此荷馬更加憎恨它們了。
荷馬依稀記得,納西莫夫大街的密封閥是打開著的。
據說,如果快速通過該個站,那麼所遭受的核輻射劑量便微乎其微,不會對身體健康構成威脅,但在此站作停留是萬萬不可的。
因為無人停留,所以兩列列車保存得相對完好,玻璃還完整,透過窗洞可以看到被燒毀了的座椅,和還沒來得及從兩側車壁脫落的藍色油漆。
站台大廳的中央矗立著一個真正的墳塚,像亂墳崗一樣,層層重疊著無名者的白骨。
獵人突然停下腳步,與其他人並排。
蘇夢帆和荷馬警覺地互看一眼,想要確定危險存於何處。
即便是後麵的薩莎也緊握著手槍向前往望去。
其實獵人停下是另有原因的。
那是在柱腳處,兩個不太大的食屍者正剝著狗的骨架,津津有味地享受著,嚼得嘎吱嘎吱響。
它們沒來得及躲藏,要麼就是太享受美食,沒聽見族人們的警告。
在隊長的手電筒刺眼的光照下,那兩個食屍者眯起了眼睛,雖然還繼續咀嚼著,但已經開始慢慢地向就近的車廂撤退。
突然間,它們無聲地一個接一個翻起跟頭來,像兩個裝滿水的袋子啪地落在了地板上。
荷馬吃驚地看著獵人,隻見他將那支有著長長的消音器的沉重的手槍放進了肩下的手槍皮套中。
他的臉是那麼的不可捉摸,像平時一樣死寂。
“也許它們是因為太餓了。”薩莎極小聲地說,十分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灘水,那是從被打死的怪物身上滲出的。
“我也這麼想。”蘇夢帆含糊不清地回應,讓荷馬不由自主地咚嗦了一下。
獵人沒有轉身看其他人一眼,徑直往前走著,而荷馬總覺得那貪婪的咀嚼聲在耳邊縈繞。
他忍了又忍,拚命壓下了用子彈射擊這些魔鬼的欲望。
他說服了自己,安慰著自己,在最後理智總能占到上風,他不斷證明給自己看,自己是一個成熟的人,善於控製自己的情緒,不會讓衝動的魔鬼讓自己喪失理智。
但亨特呢?
看樣子,他並沒有打算同自己的衝動、內心的欲望進行博弈。
那麼亨特心中的欲望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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