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哪裏?”
“自己這是到天堂了嗎?”
薩莎醒來後便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舊的長椅上,入目是便是破舊不堪的牆壁。
上麵已經長滿了青苔,仔細的看就會發現牆的裂縫中可以看到新生的嫩芽。
在那牆壁的角落那隱約可以看到幾隻爬蟲,在吃力的向前麵爬著。
在牆壁旁還有著一個鐵桶,鐵皮早已被氧化的不成樣子,上麵的鐵皮已經脫落了不成樣子。
而天花板的有著一個破洞,水珠順著牆壁的青苔緩慢的向鐵桶裏滴落。
“嘀嗒!嘀嗒!”的水滴聲有節奏的傳進薩莎的耳朵裏。
而不遠處有一個火堆,裏麵的火花如同精靈一般自由的跳躍著,燃燒中的木柴發出劈裏啪啦聲。
自己身上的衣服外套已經沒有了,換下的衣服就掛在火堆一旁的樹枝上。
借著火焰的餘溫,將其中的水分蒸發掉。
自己的額頭上還放著一塊布,上麵已經溫熱了起來。
靜下心來,便能聽到緩緩的風聲,像是一首歌,一首動人的旋律。
這裏是天堂嗎?
薩莎再次發出了疑問。
或許這裏就是地獄,因為這裏沒有阿爾科恩也沒有列昂尼德。
這是薩莎第二次夢見天堂了,上一次還是在麵對巨獸的時候。
不過那個時候,是阿爾科恩將自己從巨獸口中救了出來。
雖然自己也受了傷,但如果沒有阿爾科恩及時出現的話,自己那個時候或許就已經死在巨獸口中了,不久就會變成天然化肥了。
可這次了?
阿爾科恩已經死了,已經被列昂尼德害死了。
自己失去了阿爾科恩,但還在跟著仇人鬼混在一起。
本想著找到方舟後,得到瘟疫的解決方法後,就想辦法殺掉列昂尼德,至少要對阿爾科恩作出交代。
但最後仇也沒有報成,列昂尼德也死在了自己麵前。
為什麼亨特不相信自己呢?
為什麼荷馬不相信自己呢?
為什麼呢?
那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呢?
記得自己在最後求死的一刻,有個人在喊我的名字,那個聲音好熟悉。
好像在夢裏聽過。
薩莎坐了起來,剛想下沙發活動活動。
便發現自己的手被人緊緊的握住,順著手臂看去,發現是個披著黑袍的男人趴在椅子旁邊。
看著男人的麵龐,發現這是阿爾科恩!?
薩莎的心情一下子就無法平靜,這是真的嗎?眼前的這個人是阿爾科恩嗎?我現在是不是還處在天堂呀?
薩莎突然自嘲了起來,自己這種罪人,怎麼可能會上天堂,或許阿爾科恩知道了自己一直跟著列昂尼德呆在一起的話,一定會很憤怒吧。
不夠好希望這是一場夢呀?
這一刻,薩莎不願醒來,就願意沉溺在這編製的幻想中。
就隻見薩莎認命搬的躺在長椅上,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想要的。
而這一畫麵像極了當時阿爾科恩躺在病床上,自己在一旁照顧他。
就像那時候一樣,薩莎的手被阿爾科恩緊緊的握住。
安心又溫暖……
薩莎就一直希望這短暫的美好可以一直停留在這裏。
可好景不長,薩莎感受到手臂那裏傳來了動靜。
立馬倚靠在長椅上,雙眼緩緩的閉著,留著一個縫隙。
害怕又期盼的看著動靜處。
生怕這場夢就此醒來,但同時也帶著一點小歡喜,喜歡自己心裏的那個小渴望可以實現。
隻見黑衣人,醒來後,用手指揉著猩紅的雙眼,滿臉疲憊的看向薩莎。
看著薩莎還在躺著,就放輕了動作,將自己抓住薩莎的手掌的那隻手緩慢的拿了出來。
附身看向薩莎,將她的額頭上的布拿了起來。
然後把手掌放在薩莎的額頭上,感覺傳到手心的溫度,讓黑衣人意識到薩莎的病情已經有了好轉。
然後輕柔的將布條拿了起來,然後起身走向火堆處。
先是用木棍挑了挑了火焰,然後把布條浸泡在鐵桶裏,用力擰了擰。
而躺在長椅上的薩莎看著黑衣人的背影,心裏難言了起來。
剛才黑衣人俯身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嗅了嗅黑衣人身的氣息,讓薩莎意識到這個對自己百般照顧的人就是阿爾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