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小的嬰孩被包在侍女小雨抱在懷裏,神光衝入雲霄,照亮了整個島嶼。
太陽廣場上的長老們麵麵相覷,以往的太陽守出生之前便有了異象,為什麼這一次會是在出生之後才有異象?還有,侍女為什麼把太陽守抱出來?
相比起這些問題來,小嬰孩的驚人異象反而不驚人了。
刹那的思索之後,一位長老問道:“小雨,你這是怎麼回事?”
“夫人……夫人……夫人死了!”侍女小雨再次止不住自己的淚水,哭出聲來。
“先別哭,你先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為首的大長老問道。
“回烏古大長老……”侍女小雨將羲和雲生產的過程說了一遍,隻是隱去了一些從羲和雲口中說出的話。也虧得小雨機靈,隻說了羲和雲被火焰燒死的事。在段時間內,長老們也無暇思索。
“居然發生這種事,不等炎承了,我們進去看看。”烏古大長老說道,同時接過小雨手中的孩子,準備像殿內走去。
這個時候,星空極速降下一個身影,白衣獵獵如旗,口中大呼著:“雲兒,你怎麼樣了?我來晚了。”
來人正是牧日族當代族長,也是當代唯一一個太陽守,炎承。
炎承從星海而來,從星空墜下,一路急奔,拋掉了送信者和隨從。而其身後,星海有如大海,依舊波浪不平。
十大長老對炎承施以族長禮,然後將方才羲和雲的生產精力三言兩語給他說了,炎承聽罷,立即向內室衝去,其他人隨行而入。
內室中,雲紋床前,隻餘下一抔散落的灰燼,以及空氣中彌漫的絲絲火氣。
一眾人到床前,仔細觀察現場,侍女們立在最後不敢異動,怕被察覺什麼。
大長老烏古察看完畢,向炎承拱手施禮:“族長怎麼看?”
炎承依舊看著眼前殘存的灰燼,一拂袖,將地上的灰燼聚起,打開自己的神橋神藏,將之送入其中,然後淒然說道:“雲兒,對不起,我來晚了,沒能見你最後一麵,還讓讓你躺在這地上這麼長時間,是為夫的過錯。”
大丈夫有淚不輕彈,而此刻的炎承,已經不是當太陽守時的神光燦燦,而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剛剛經曆了喪妻之痛的男人,眼中滿含淚光。
諸長老神色默然,而大長老畢竟年歲較長,麵對此情此景,以及當下族中情形,也隻能說道:“炎承,小雲之死舉足同悲,眼下,還有更緊要的事啊。”
炎承族長轉過身來,目視烏古長老,身軀仿佛硬朗了許多,道:“大長老,我父親是太陽守吧?”
“是。”大長老欠身。
“我是太陽守?”炎承族長繼續問道。
“是。”大長老回答。
“我的孩子還是太陽守吧。”炎承又問了一句。
眾長老不知炎承族長這是何意。而烏古長老沉默一瞬。答道:“自然也是。”
“所以我有一個要求,希望各位能夠應允。”說著,炎承轉向一眾長老。
眾長老欠身施禮:“族長請說。”
炎承眼中略有欣慰的神色,說道:“不瞞諸位,我,隻有十餘年的光陰了,太陽船這些年自熄滅以來,每日駕馭需要的能量越來越多,剛熄滅的時候還影響不到,而今太陽船每日所需能量越來越龐大了,我,已經隻有十來年的時間了。”
眾人心中劇震,本來以為炎承至少還有三十多年的時間的,沒想到如今會這麼快。
炎承幻視諸位:“所以,我希望,十年之後的族長,我想讓我的二叔炎旭來做,諸位能同意嗎?”說著,看向了二長老炎旭。
眾長老麵麵相覷,不知所以,就連當事的炎旭長老也疑惑不解,隻有大長老略加思索,似乎明白什麼,鄭重的道:“遵族長指令。”
炎承看向炎旭,炎旭長老也說道:“遵族長令。”其他長老也附和:“遵族長令。”
炎承族長見事已妥,對大長老說:“大長老,你帶著諸位長老和孩子去就行祭祀大禮吧,我想和雲兒聊一會天。”
眾人知道無法勸解,於是烏古長老帶著眾長老和孩子出門而去,房中隻留下幾個侍女和炎承族長。
眾長老走遠之後,炎承喚來侍女小雨,說道:“我知道夫人真正的死亡原因,她是被無垢之炎燒死的,這種火出自太陽之精裏麵,經過長時間的孕育,才會產生,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是太陽守,對太陽的能量比任何人都熟,大長老他們不知道,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懷疑,他們可能會回來探查你們,所以,我下把你們以護主不力之名,貶到星海,那裏,他們管轄不到,你們可以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