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錫的話,透露著驚恐,他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梁有義。
不過,他還算是聰明,畢竟跟在吳洪濤身邊這麼多年,溜須拍馬的事情做的得心應手。
“那……那個梁先生,這件事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您是梁先生,不然的話,打死我,我也不敢為難您啊!”
“您大人不計小過,別和我一般見識,我這個人屬豬的,沒有腦子,不過梁先生想要的審批文件,我肯定一件不差的遞到您的手上!”
“當然,梁先生如果願意,我毛錫一定瞻前馬後,唯命是從!”
這番話說完,吳洪濤這才臉色緩和一點,不管怎麼說,至少毛錫並不認識梁有義,衝撞了也並非故意的,所謂不知者無罪,梁先生就算想要怪罪,也不會多說什麼。
“梁先生,毛錫那天沒有在宴會上,所以他真的不知道您就是梁先生,這件事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他,您放心。”
吳洪濤緊忙開口,說出的話,倒是讓梁有義沒有再計較什麼。
“那……我們進去說吧。”
吳洪濤緊忙領著梁有義進了醫藥局,身後的毛錫冷汗直流,那叫一陣後怕啊。
藥田的事情,其實也沒有什麼,如果不是毛錫想要中飽私囊,一個簡單的審批文件,很快就能下來。
“梁先生,今天的事情,還是沒有辦好,晚上不知您有空沒,我設宴,擺酒請罪。”
正事談論完了之後,吳洪濤說道。
梁有義搖了搖頭,今天這件事也算是自己有求吳洪濤,他並沒有什麼錯,況且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還能怪罪她什麼?
“吳縣長,你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不懂恩惠之人,你幫我這麼多,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好了。”
梁有義說完,和宋婉焉就離開了醫藥局。
宋婉焉腦袋一直都是蒙的,直到上了車,她才苦笑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梁有義。
“梁先生,不知道小女子以後能不能得到您的庇護,為所欲為呢?”
梁有義頓時笑了,白了她一眼,有點無奈起來,好半晌,才開口道。
“其實,我這個人是一個農民,樸實長在骨頭裏,即便現在,我腦袋裏都是迷糊的,我很擔心有一天,我失去這些東西,所以,我才想著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要為我的親人們,留下足夠的東西,讓他們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
梁有義一直都不願意這麼去想,但是此刻,他不得不這麼去想,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內勁到底能如何,更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甚至對於修行,模棱兩可,根本不明白其中的概念。
所以,他能擁有的,盡量讓這些東西成為他的產業,讓自己親近的人所擁有,以備以後他突然不在的時候。
宋婉焉看著梁有義落寞和不知所措,不明方向的樣子,歎了口氣,她知道梁有義心裏有多麼的害怕,就如同自己剛剛得到了那一股怪力一樣。
這種壓力,與世界格格不入,仿佛被世界拋棄了一樣!
想到那天,梁有義涅槃的那一晚,自己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但是卻救了梁有義的性命,當然,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宋婉焉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她對梁有義有著一抹複雜的情感,以喜歡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