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頭翁搖頭晃腦,很是得意。
雲山道士道:“這倒是大實話,修行哪裏有容易的,老道苦修至今快五十年了,大好青春,全部用在修行上,如今發現修行沒有歸處,青春也沒了,如今啊,隻能養老,悠閑度日罷了。”
“妙哉妙哉,雲山果然是吾之友。”
看著兩個老頭,你一言我一語,說的那是灑脫,隨意,但話語之中,卻蘊含淒苦,那是半生努力,最終沒有成就的失落。
魏陽表麵是一臉羨慕,但心中卻是呸了一口。
淦。
剛說兩個老頭嘴上抹了蜜,現在又變了路數。
果然,薑是老的辣。
這倆老頭,沒一個簡單的,扯淡都能扯得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道友,作為過來人,我們兩個,唯有一點經驗可以告知,那就是修行有追求的時候,就一定要努力追求,莫要在年輕時候,三心二意,否則年紀大了,一事無成,還不如現在就放棄,享受世俗快樂。”
白頭翁這時候又看向魏陽,一本正經地勸說。
魏陽心道。
這話看似關心,但似乎有試探的意思。
這是在摸索我的門路嗎?
若有所思,魏陽笑道:“前輩說的沒錯,我家長輩也是這麼說的,這一次出山入世,也是對我的一次磨礪。“
白頭翁和雲山道士隱晦地對視了一眼,然後白頭翁繼續道:“不錯,這才是宗門家族該有的風度,也是我們羨慕不來的啊。”
“來,道友,我們一見如故,老朽以茶代酒,先敬你一杯。”
“道友客氣了,請。”
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這是菊花茶,似乎精挑細選,滋味也還不錯。
喝茶之後,魏陽琢磨,也該輪到我表演了,不然一點信息都套不出來,這頓飯就算白吃了。
念頭一起。
魏陽看向白頭翁道:“兩位前輩,久在世俗,肯定見多識廣,不知道有什麼新奇的故事,能不能跟我說一說?”
白頭翁笑道:“道友喜歡這個?”
魏陽道:“是啊,我在家,就喜歡聽故事,不過那些故事都太老舊了,沒什麼新意。”
白頭翁道:“這樣,我就說一說老朽經曆的幾個事,雖然算不得什麼驚世駭俗,卻也有幾分意思,對我而言,當初更是有幾分凶險。”
魏陽大喜,一臉期待的道:“前輩請說。”
“那還是二十多年前的時候,老朽剛剛學成幾門術法,信心滿滿,本想出山之後,博一個富貴榮華,開始還是不錯的,遇到一些貴人,解決了幾個麻煩,賺了些錢,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
“但是有天,我遇到了一個怪事。”
“那是在江東之北,一個叫野人溝的地方。一個大富豪的祖上,出自這裏,據說是祖上尋找了一個龍穴,祖先埋入其中,能得三代富貴榮華,但是第三代的時候,必須要遷出棺槨,重新選一處墓穴下葬,否則物極必反,富貴三代而絕不說,也會斷子絕孫。”
“那大富豪,就是第三代,因為兒女不孝,而且不學無術,到處惹禍,覺得可能是祖宗留下的話是真的,要遷祖墳,所以那大富豪找到了我,要我幫忙。”
“起初,我以為,這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的一個事嘛,誰知道這一去,我差點就搭進去了。”
“因為那野人溝,本就不是什麼善地,窮山惡水,處處凶險,而那個大富豪埋葬的墓穴,更不是什麼龍穴,而是一處絕地,名為三陽聚陰。”
“而這個絕地,也是個大富豪的祖先,故意尋找,把自己葬入其中,使用邪術,讓自己肉身不腐,通過邪法,蠶食子孫的壽數,延續自己的生機,讓自己不死。”
“我見到的時候,那家夥早已失去了理智,變成又凶殘又狠毒的邪屍,顯然那邪法隻是飲鴆止渴,根本不得長生,隻會把人變成怪物。”
“我損失了一件師父傳下來的寶貝玉符,鎮壓了邪屍一刻鍾,這才撿了一條命,但是那一次,去的三十多號人,也就我一個人活下來了,至今,我都不敢再踏足江東之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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