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拿起毛筆,輕輕一擰,筆頭毛散開,他抽出了兩根,放在了床上屍體的鼻口,又用手在屍體下顎一摁,下一刻,兩根筆毛嗖的一下,就進入了屍體的鼻孔之中。
筆毛入鼻孔。
老太太原本猙獰的表情,一下子緩和下來,雙眼一下子閉上了。
老道士露出得意的笑。
站在旁邊圍觀的幾個中年男女,也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老道士笑容僵住。
因為剛剛閉眼的老太太,眼睛一下子又睜開了,並且這一次,原本慘白的眼睛,都變得有些發紅。
卻是,變得更兇了!
這讓老道士頓時頭皮一麻,往後退了幾步。
“啊,楊道長,你怎麼了?”一個四十多接近五十的男子急忙詢問。
老道士表情凝重,看了屍體片刻,又看向男子,嚴肅地問道:“告訴我,你娘到底是怎麼死的?你不說清楚,這事情沒法解決。”
“啊?這,這和她怎麼死的,有關係嗎?”男子有些支吾。
老道士沒好氣地道:“你娘這都怨氣不散了,這是橫死啊,如果你們什麼也不說,那算了,這事兒我管不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說完老道士轉身就要走。
男子連忙道:“哎,楊道長,楊道爺,你可不能不管啊,咱們周家,這麼一大家子呢,真要出了那事,怕是都要遭殃,人命關天,道爺您不能走啊。”
老道士冷笑:“看來你還懂點門道啊,還知道屍變之後,血親遭殃。”
男子幹笑:“隻是有所耳聞。”
“那你說,你娘到底怎麼死的?”老道士再次問。
男子道:“這件事,說起來挺古怪,但是我可以保證,我們周家幾兄妹,沒有半點不孝,對她老人家,從來都是尊敬有加,早晚請安,噓寒問暖,沒有一日懈怠。”
“可是我娘她,是自己自殺的。”
男子一臉無奈。
老道士愣住:“你們既然這麼孝順,她為什麼要自殺?”
男子道:“所以我才說挺古怪啊。前天早上,我們幾兄妹,還在商議,怎麼給她操辦八十大壽的事,老太太也表現得很正常,還笑得很開心。”
“但是前天下午,我們打算帶老太太去量身定做一套過壽的衣服,卻發現,她在臥室內自縊了。”
“我們幾兄妹忙把她送去醫院,也是救不了。”
老道士道:“自縊?你確定是自縊?”
“是的,昨天警察也過來勘察了現場,而且家裏也沒少什麼東西,老太太還留下了一封遺書,很古怪,就五個字,還是用血寫的。”
“什麼字?”老道士追問。
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道:“陽壽換陰壽。”
老道士頓時色變,驚呼道:“你確定?遺書呢?快拿來給我看看。”
男子連忙道:“嘉牧,去把遺書拿來。”
“好!”
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急忙離去。
老道士又看向躺在床上的老太太,表情凝重道:“如果真的和遺書上說的一樣,你這母親,曾經的身份,怕是不一般呢,這件事,麻煩了。”
“楊道長,能說清楚一點嗎?我們真的很不明白啊。”男子糾結地詢問。
老道士搖頭:“暫時不好說,不過還是要做些準備了,我說,你去做。”
“哎。”
“第一,購買黑狗血,記住,隻能要純黑狗的血,如果找不到,三年以上的大公雞血也行,買來之後,在你們家外牆,內部的牆壁,甚至窗台,房門上,都塗抹一層,太陽落山之前就要辦到。”
“好,馬上去買。”
“第二,把你們三代以內,直係親屬的生辰八字都用黃表寫上,再去購買對應的男女紙人。”
“好。”
“第三,派人去我家,讓我弟子宏程,把供奉的茅山真君請來。”
“今夜就是最關鍵,能過,你們家就安然無憂,過不了……”
說到這裏,老道士頓了頓,看向麵色慘白的男子道:“跑一個是一個吧,最好出國,永遠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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