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魚的聲音在耳朵中響起。
但是婦女明顯聽不到。
這是秘術傳音的方式。
魏陽沒有回答，因為自己也看出來了。
在婦女的身上，明顯有一種特殊的氣息，那氣息和之前小白魚加持在自己身上的月神氣息，明顯是同源，那麼，也就是說，這是神的身上才有的氣息。
隻不過，這個氣息很弱，而且很駁雜，還夾雜著其他的氣息，不夠純正。
但是婦女卻是普通人，身上沒有練武的痕跡，也沒有奇門術士的痕跡，這就很奇怪了。
普通人，怎麼能接觸神？
魏陽有點好奇，果斷做了個選擇。
對著婦女，魏陽口中吐出了一縷黑氣。
黑氣撲麵。
婦女原本可憐兮兮的表情，變得有些呆滯。
“跟我走。”魏陽開口。
這黑氣，是魏陽施展的狐迷術。
原本，這是屬於妖類的術法，他是沒法施展的。
不過魏陽從黑狐狸身上截取了一道妖氣備用，這才能夠施展。
今兒算第一次出手，效果看起來不錯。
婦女呆滯地點頭，也不要錢了，就這樣跟在魏陽身後，一路出了車站，來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
到了這裏。
魏陽停下來，看向婦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楊菊花。”
“哪裏人？”
“敘州東頭村人。”
“幹什麼的？”
“我是黑魚大王的祭祀。”
“黑魚大王是什麼來曆？”
“黑魚大王是犀牛湖中的一條黑魚，是犀牛湖的湖神。”
這時候，小白魚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淫祭偽神，不堪入目。”
“對呀對呀，這不是神，就是冒神之名，恐嚇威脅，盜竊香火，披了一張神皮，其實就是妖魔邪道。”
魏陽看著婦女繼續問：“你怎麼來天海火車站了？你的目的是什麼？”
婦女依舊眼神呆滯：“黑魚大王被人殺了吃了，我逃來天海，尋求出路。”
魏陽一愣。
這有點出人意料。
我還以為是這女人背後的偽神，有什麼邪惡目的。
沒想到那玩意居然被人殺了吃了？
這還有臉自稱神靈?
“誰殺得？”魏陽好奇問。
“當地官方。”
“啊？”
“他們先放電，又抽水，用漁網捕捉，還用槍打，黑魚大王被打死了，拖上岸，被分了肉。”
魏陽沉默了片刻，笑道：“這就是活該了，建國後不許成精，這雖然不是律令天條，但也是一種隱晦的警告。”
“你有了靈性，低調做妖，才能逍遙快活，那個黑魚大王，肯定飄了，以為現在還是古代呢。”
隨後魏陽看向一直跟著的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問道：“這倆是你的孩子？”
“她們是祭品。”
什麼！
魏陽臉色一沉，眼神也變得冰冷。
以人為祭品，你不死誰死？
魏陽都恨不得現在一巴掌把這個女人拍成肉泥。
但是看了看兩個孩子。
魏陽問道：“你在這裏，有沒有接應你的人？”
“有。”
魏陽一挑眉：“是誰？”
“虎哥，他是這一片的老大，所有的扒手，乞討，女妓，都被他管。”
“你們是什麼關係？”
“他曾經祭拜過黑魚大王，得到過大王的幫助，所以臨時庇護我，其實他想從我身上得到祭祀神靈的方式，想要自己祭拜一位神，做強做大。”
魏陽冷笑：“原來也是人渣，很好，你帶我去找他。”
“好。”
婦女呆呆愣愣，轉身就走。
兩個孩子，仿佛早就被洗腦，麵無表情地跟著她。
小白魚這時候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