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前輩,不至於,不至於。”
這時候,一道聲音響起,白發蒼蒼的老道士飛掠過來。
眾人看出,認出來,這是上清宮當代掌教青禾道長。
這可是元神境強者,名氣很大。
青禾老道飛落下來,一臉無奈地看著魏陽,心中也是很膈應。
在奇門圈子熬了七八十年,成了上清宮的掌教,成了奇門的前輩,走到哪裏,都是被人尊敬。
現在好嘛。
一下子冒出來個呂祖再傳,輩分之高,他們都隻能自稱晚輩。
雖然這種事,大家都很腹誹。
但是沒辦法,純陽宮認,那麼,同為奇門,其他門派,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或許他們也可以搞一個再傳祖師爺。
但是這有點難。
能被稱為再傳,第一必須要得到祖師爺認可,得到足夠撐起門麵的傳承。
最後就是,宗門上下的承認。
不是誰都能忍受,頭上多出來一個隨時見了都要磕頭的祖師爺的。
混了那麼多年,都混到快死了,還要給人磕頭,那不是白混一輩子了。
魏陽看向青禾老道,笑道:“你又是誰?”
青禾老道微笑:“小道青禾,添為上清宮掌教。”
“哦,是青禾徒孫啊。”魏陽笑了。
青禾老道的笑容僵在臉上。
徒,徒孫?
你特麼的才是孫子。
心裏暗罵。
但嘴裏沒辦法說出來。
按照正常的輩分,他叫自己孫子,都叫大了。
“魏前輩,這就是一個誤會,曹家主,其實也沒有得罪您的意思,就是小輩自作主張,那曹家小兒,我已經吩咐人拿下了,前輩若是想要懲戒,隨您心意。”
看著一臉和氣的青禾。
魏陽道:“所以,青禾徒孫認為,這是曹家小輩的錯?沒有其他人的錯了?”
青禾心中無奈。
這是抓著不放了,非要搞到底啊。
這個呂祖再傳,真的一點也不和光同塵,一點也不留餘地啊。
“魏前輩,這件事算是上清宮的錯,是我監察不力,小道願意承擔責任,隻求前輩網開一麵,莫要傷了和氣。”
青禾一臉誠懇。
這話,說得真是,到頭了。
就憑這一席話,至少圍觀的吃瓜群眾是認可的,畢竟上清宮也是無辜連累的啊,能這般出來打圓場,放低身段,已經是給麵子了。
魏陽笑了:“你都這麼說了,我再追究,豈不是顯得我純陽宮,得理不饒人?也罷,我給青禾徒孫這個麵子,這件事,就算了,不管是誰的錯,我也懶得追究了。”
“不過總歸,我身份擺在這裏,我代表的,算是我師父呂洞賓,諸位都沒意見吧?”魏陽繼續說。
眾人沉默。
看,又來了。
一個再傳,真的是要玩死人。
那呂洞賓也是的,玩什麼再傳啊,隔著一千多年呢,這都差了多少輩了,有意思嗎?
“自然沒意見。”剛剛得到了魏陽的妥協,青禾老道自然也要妥協,幹笑回答。
魏陽道:“所以,我今天說的話,那自然也要算數的,不然我師父呂洞賓的臉往哪裏放?”
“魏前輩的意思?”青禾老道心中一沉。
魏陽笑道:“純陽宮,封山百年,當然,這和其他無關,主要就是我覺得,我純陽宮,就小魚小蝦三兩隻,奇門再有什麼行動,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沒必要占據名額了,等待百年之後,純陽宮積攢了一些家底,到時候大家有什麼事,盡管說,純陽宮肯定沒問題。”
眾人臉黑。
百年之後?
百年之後,我們墳頭草都齊腰高了,還能有什麼事?邀請你來我墳頭蹦迪嗎?
不過魏陽這話,也讓眾人琢磨。
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封山百年?
可別說這一次受委屈,所以瞎胡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哪有這麼幼稚的。
青禾老道更是琢磨了這最近甚至近幾年,奇門可能會有什麼事,天下會有什麼事,需要純陽宮幫忙的。
但是怎麼也想不到。
一時間,青禾老道也很糾結。
這個呂祖再傳,真特娘的難琢磨啊!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