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巴士在道路上不快不慢地飛馳。
車上,邋遢老道士和魏陽坐一排,還掏出了一個酒葫蘆遞給他。
“先前喝了你的酒,要不要嚐嚐我的?”
魏陽看了看黃皮酒葫蘆,又看了老道士,一臉嫌棄:“你用過的,給我喝?”
邋遢老道士瞪眼:“嘿,你還嫌棄了?我這可是靈酒,添加了好幾種靈性材料,喝一口,少說也能頂三五天的苦修了。”
魏陽依舊嫌棄:“算了吧,我不差這三五天。”
邋遢老道士沒好氣地自己擰開,灌了一大口:“不喝拉倒,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魏陽眯起眼睛:“我可是聽到了啊,你誹謗我師父。”
邋遢老道士臉黑。
“我說,咱能不能正常交流,頂著呂祖再傳的身份,真的有意思嗎?”
“你這話說的,什麼叫有意思?這是太有意思了,無形裝逼啊,誰見了我都不敢托大。”
“也就是看你順眼,要不然,我現在喊你一聲乖徒孫,你敢反駁嗎?”
邋遢老道士沉默了,然後又灌了一大口酒。
魏陽笑道:“老哥,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咱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了,還不知道,老兄哪個門派的?”
邋遢老道士笑了笑,道:“武當,丘岱宗。”
“豁,名門正派啊!”魏陽誇讚一句。
邋遢老道士沒好氣地道:“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很刺耳。”
“嘿嘿,真心話,其他什麼門派,其實我都兩眼一抹黑,一知半解的。但是武當不一樣。”
“你們家老張,和我們家老呂,那也算是名氣比肩的大佬,而且同為道門,當真是十分親切啊。”魏陽一臉認真地解釋。
邋遢老道士好笑地道:“老張,老呂?你小子,就這麼稱呼先輩?”
“那是你們虛偽,真正的敬仰,就像是我這樣,心裏有敬意,嘴上有親切。”
“畢竟就算是祖師爺,也不希望和徒子徒孫們太隔閡啊,和和氣氣的,才是一家人。”
邋遢老道士頓時肅然起敬。
雖然魏陽的話,聽起來,有些歪理瞎扯。
但是仔細琢磨,卻感覺很有意思。
把祖師爺高高供奉起來,可不見得就是孝心呢。
“不錯,你小子,越來越合我的口味了。”邋遢老道士笑眯眯地說。
魏陽笑道:“那就說正事吧,你在這裏蹲我,總不能是真的想要送我一程吧?”
邋遢老道士道:“我是代表武當和純陽宮交好的,嗯,既然你說以前的不算,現在,我奉上誠意,你怎麼說?”
魏陽道:“什麼誠意?”
邋遢老道士愣住:“咋的,你還想要禮物?”
魏陽道:“不然呢?都說千裏送鵝毛禮輕人意重,但那也有個鵝毛啊,你這嘴皮子一開一合,就算誠意了?”
邋遢老道士氣笑了:“純陽宮有了你這麼一個祖師爺,以後可有意思了。”
說完,邋遢老道士話語一轉,笑嗬嗬的道:“老道我一貧如洗,你也看到了,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爛爛,比不上你這一身純陽傳承法袍,不過說起禮物,倒是有一個,老道我遊曆天下時,在南城發現了一個好苗子,雖然是女兒身,卻天生純陽之體,隻要能解決身上的一點小毛病,就是一個頂好的傳人。”
“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這話說出來。
魏陽還沒開口。
徐洋和白婕就激動了,期待地看向魏陽。
純陽宮為啥徒子徒孫不興旺?
不就是因為呂祖傳承,要求甚高嘛。
可不是你有天賦就行,還要契合純陽傳承的修行天賦,不然就算拜入山門,也隻是蹉跎歲月。
就比如。
徐洋還好,雖不是純陽之身,但也有那麼一點陽屬性,足夠努力,再有一些機緣,也能有一番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