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處戰場離開。
魏陽禦劍而行，奶娃子飄在他身邊。
閑著也是閑著。
魏陽道：“不介紹一下自己？”
奶娃子道：“沒什麼好說的，我就是你看到的那座山的山靈，被捅死的那個，是我父親，也算我哥哥，是我身後那座山的山神，我們一脈相承。”
魏陽嘖嘖道：“你們這傳承，頗為神奇啊，不過那場大戰，你知道是為何嗎？”
“巫妖之戰啊，你不知道？”奶娃子疑惑地問。
魏陽錯愕：“真有巫妖之戰？”
奶娃子道：“怎麼會沒有？上古妖族和巫族爭奪天下，殺伐數十萬年，若非如此，後來我們神祇一脈，根本不可能崛起，可惜，我父親沒熬到神祇時代，被戰亂牽連。”
說到這裏，奶娃子咬牙切齒，似乎很氣惱。
魏陽道：“你總歸是活下來了，萬事難順心，習慣就好。”
“這又不是發生在你身上，而且，你還得到了這麼多好東西，你當然順心。”奶娃子努嘴。
魏陽笑笑不語。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當初我還在鴻蒙，隻是一株被人強行催生的靈藥，若非機緣巧合窺探真實，如今的我，怕是已經成熟，被人采摘了。
而且我的親朋好友，都是虛擬的，這樣的事，不比你慘多了？
但有些東西，沒必要說。
人心各異，更何況眼前這小家夥，還不是人。
“以後有什麼打算？”魏陽繼續問。
奶娃子急了，連忙道：“你不是說養我嗎？”
魏陽笑道：“我倒是可以養，但也要說清楚，吃的喝的沒問題，要的多了，我養不起。”
奶娃子道：“我很好養的，隻需要為我聚攏地脈，選擇一座好山就行，如果能有一條祖脈就更好了，然後彙聚天地靈機滋養我，偶爾用神水灑落，再種些奇花異草什麼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魏陽笑道：“就這些？”
奶娃子激動道：“我還可以更過分？”
“喲，原來您老人家知道自己很過分啊！”
奶娃子努嘴：“山神嘛，當然要有點追求啊。”
魏陽道：“沒事，夢裏啥都有。”
奶娃子不滿：“那你還說養我？這不是騙小孩子嘛。”
魏陽道：“我說的養，是吃飯，饅頭，白米飯，你要想吃肉，也管夠。”
奶娃子瞪大眼：“你看我是需要這些的嗎？”
“要是不用，那更好，我看你也餓不死的樣子，更好養了。”
奶娃子欲哭無淚：“騙子，大騙子。”
“嗯，覺得我不好？那，你走？”
魏陽問道。
奶娃子不哭了。
走？
我能去哪兒？
在這個上古戰場，處處凶險，自己蜷縮在父親懷中，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
總不能這麼一直過下去吧？
而且，說真的，祂其實也熬不住了。
山峰崩塌就是緣由。
山根的氣，都被消耗殆盡，再沒人來救，祂也會死的。
但這種事，祂怎麼會說？
說了，不是要被完全拿捏。
正在奶娃子心思百轉的時候。
魏陽突然問道：“你知道太虛神幻煉假成真玉液池嗎？”
嗯？
奶娃子一愣，然後驚愕道：“這東西，現在還在？”
魏陽也愣住：“什麼叫，還在？”
奶娃子想了想，道：“這個太虛神幻煉假成真玉液池，其實不是天地生成的，而是一處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