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全部放在福州。
朱祁鎮問道:“目前還夠幾天之用?”
謝晚略一思索,“泉州本就儲備有大量糧草,我們南下又帶了一批過來,半月之內,不用擔心糧草問題,士卒的軍餉也早就發了下去。”
朱祁鎮笑了,“半個月啊,夠了!”
朱見濟在永春陷入包圍,隻有三萬人,且永春隻是一個縣城,能有什麼城防,朱見濟被兩倍於他的兵力圍攻,最多也就能堅持三天。
到時候拿下朱見濟,立即揮師回福州,同時加強延平、建寧和福寧的防禦力量,重新塑造出一道防線,再用朱見濟作為人質逼於謙和朱永退兵。
完美!
朱祁鎮想不到有什麼不成功的理由。
但還有個擔憂,道:“朕有些擔心,閩王一死,下麵的人心會不會散了,萬一忠誠閩王的人中有漏網之魚的話,會壞了大事。”
謝晚微微一笑,“陛下放心,沒有一個漏網之魚,至於福建都司的武將,走到今天這一步後,他們沒得選擇了,隻能堅定的擁護陛下,否則咱們失敗,等待他們的將是誅九族,這些年京畿那邊可沒少誅九族,方瑛、陳友、梁珤和沈煜的前例猶在眼前。”
朱祁鎮一想也是。
放下心來,“等俘虜朱見濟,局勢穩定下來後,朕必不忘謝卿今日之功,昔日太宗有黑衣宰相姚廣孝,謝卿之功,其尊榮應更勝之。”
謝晚立即跪下謝恩,告退。
朱祁鎮看著謝晚的背影,忍不住無聲的笑了起來。
這都是命啊。
父皇英勇神武,可偏偏隻生了兩個,朱祁鈺還是個庶出,關鍵吳太後的爹是罪臣,這就注定了沒人和自己爭奪皇位。
年輕時,有三楊和孫皇太後張氏,自己隻管坐享其成。
嗯,大概是被太皇太後張氏壓抑得太狠,所以獨掌大權後有些飄了,王振為了討自己歡心,讓禦駕親征。
有錯嗎?
沒錯啊。
太宗五征漠北,父皇之神威壓得漠北不敢喘氣,我作為他們的後人,難道能慫?
禦駕親征怎麼了,合情合理。
輸了,就怪我了麼。
萬一贏了呢?
大明的那群文武百官就這樣,輸了怕被問罪,就想找人背鍋。
實際上是以成國公朱勇為代表的武將太廢材,是那群文武百官沒有能力,才導致潰敗,撤退到土木堡之後,沒去二十裏外的懷來,能怪我?
懷來已經失守了啊,而且還有很多輜重車輛沒到,能丟下那些物資嗎?
至於說主帥胡亂指揮……
更是瞎說。
戰略戰術都沒問題,之所以還是接連潰敗,是因為瓦剌鐵騎正在巔峰,而朱勇等武將又太無能,不能堅決的貫徹戰術。
盡管如此,那一戰也讓瓦剌元氣大傷,不見幾年後瓦剌就崩解了?
還有人說王振專權……
嗯,說起這事,朱祁鎮有些尷尬。
沒辦法,真相自己知道就行了,這個罪名還是讓愛卿背著吧。
等以後朕重掌山河了,給你立廟!
朕也算對得起王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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