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見濟緩緩睜開眼,感覺頭疼欲裂,在床上暈了一會兒,才想起中午和老朱喝酒,喝的有點多,應該是喝醉了。
緩緩起身,坐在床邊,喊了一聲。
戴義和張讓匆忙入內,戴義問道:“陛下,是吃點飯之後繼續睡覺還是?”
朱見濟問道:“何時了?”
已經入夜了。
戴義道:“戌時末了。”
朱見濟嗯了聲,“端點熱粥和下飯菜過來,朕簡單吃幾口。”
睡了一下午,估摸著一時半會兒睡不著。
吃了飯去白鯉那邊。
陪陪妻子嘛。
在等飯菜來的時候,戴義小心翼翼的道:“燕王殿下和二皇子殿下,下午看陛下喝了酒睡著了,兩位殿下便跑出宮去了。”
朱見濟愣了下,“騰驤五驤四衛的護衛、錦衣衛,都不攔住?”
張讓道:“陛下,他們不敢啊。”
朱見濟嗯了聲,“燕王早慧,若是拿捏一下,確實沒人敢攔他,著人去把他倆帶過來,朕得好好和他們說道說道!”
無規矩不成方圓。
戴義略有擔憂,“陛下,兩位殿下還沒回來呐。”
朱見濟,“???”
戌時末了,還沒回來?
雖然現在京畿沒有宵禁,宮禁也延長到了戌時末,可這個時候都還沒回來,兩個兔崽子是不是也太過分了,就不怕被關在宮禁外麼。
張讓急忙補充道:“錦衣衛指揮使朱驤派人進宮來說了,他們已經放下手頭的所有事,派出了眾多精銳喬裝之後,跟隨在兩位小殿下的身邊,以策安全。”
朱見濟鬆了口氣,“朱馬兒辦事,朕還是放心的。”
不料話音未落,白鯉就從門外走進來,看了一眼朱見濟,沒好氣的道:“喲,陛下終於醒了啊,是不是連自己的兒子都給忘了啊。”
朱見濟幹笑了一聲,對戴義和張讓道:“看看,咱大明的皇後說話帶刺兒呐。”
張讓和戴義噤若寒蟬。
兩人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兩口子神仙打架,莫牽連我們。
白鯉深呼吸一口氣,壓住心裏的恚怒,有人在側,作為女子還是要給自家丈夫留麵子,緩緩說道:“宮禁已經關門了,那倆小子還沒回來!”
朱見濟:“……”
本想說有錦衣衛在,讓他倆在外麵瘋一夜也無妨,不過轉念一想,妻子一臉擔憂,讓這兩兔崽子在外麵瘋一夜,怕是妻子要徹夜不眠了。
於是改口道:“無妨,開宮禁便是!”
對戴義道:“你帶一標騰驤五驤四衛的護衛,傳朕旨意,開了宮禁,去把那倆兔崽子帶回來,就說是聖旨!”
兩兔崽子無法無天了還!
敢夜不歸宿了。
戴義急忙領旨去操辦了。
哪裏知道,過了半個時辰,一名騰驤五驤四衛的士卒匆忙返回來,對正在喝茶的兩夫妻道:“陛下,娘娘,兩位小殿下不肯回來,他們在……在……在……”
朱見濟喲了一聲,提摸著一旁桌子上的戒尺,這是準備兩兔崽子回來後,請他們吃頓竹筍炒肉的道具,道:“戴義帶著聖旨都帶不回他倆?”
膽子這麼肥的麼?
問道:“他們為什麼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