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來越黑。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進了楚懷榮的院子裏，最後在別墅門口停下。
司徒寒和嚴川一起下車，進了別墅。
楚懷榮的管家就等待下麵了，但見到是兩人來，頓了一下，隨即上前問道：“請問你們誰是嚴川先生？”
“我是。”嚴川上前一步，“楚懷榮呢？”
“大老爺在書房了，嚴川先生，請。”管家對著嚴川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嚴川側頭看著司徒寒，“我先上去，你在下麵等我。”
司徒寒淡淡應了一聲。
管家立刻叫傭人來招呼司徒寒，自己則引著嚴川上樓去了。
到了書房門口，管家敲了三下門，“大老爺，嚴川先生到了。”
書房裏傳來了一道應允聲，管家便打開了門。
嚴川進去，視線落到了坐在書桌裏麵的老者身上，幾步過去，直接在楚懷榮對麵的椅子上落了座。
楚懷榮見到嚴川，已經有些渾濁的眸底閃過了一抹不解，“你怎麼來了？”
“你調查我那麼多年，不知道我為什麼來？”嚴川挑了挑眉，“說吧，我媽是不是你殺死的？”
“你說什麼？”楚懷榮眉頭緊緊皺起，“我是調查過你，這跟你媽的死有什麼關係？”
“你為什麼要調查我？”嚴川鋒利的視線逼視著楚懷榮。
楚懷榮緊緊抿著雙唇。
嚴川緩緩收回眸色之間的鋒利，恢複了一貫吊兒郎當的姿態，“你就算不說，我自己也能調查出來，你還是直接說吧。”
楚懷榮緊緊握住雙拳，盯著嚴川看了一會，繃直的身子似乎鬆懈了一分，“好吧，我確實調查過你，也調查過你的母親，那是因為……我發現，你的母親是我三弟的親生女兒。”
“你三弟？”嚴川神色微頓，“你三弟就是楚懷書？”
楚懷榮點頭。
嚴川直接站了起來，滿眼的不可思議，“於鳳茵是楚懷書的女兒？”
楚懷榮點頭，“沒錯，很早之前，我就知道楚均淵不是我三弟的親孫子，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暗地裏調查，最後查到了於鳳茵，我知道你是於鳳茵的兒子，也知道這件事如果日後爆出來，我打個肯定是要把他的秦生孩子找回來的。”喵喵尒説
楚懷榮說到這，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但是在我知道你母親去世了之後，就停手了。”
“照片不是你發給我的？”嚴川問。
楚懷榮不解地問道：“你說照片，是什麼照片？”
嚴川死死盯著楚懷榮，在他的臉上並未看到謊言。
難道說，給他照片的，另有其人？
楚懷榮又開了口：“我已經把真想告訴你了，要不要跟我三弟相認，就看你自己的了。”
嚴川上下打量了楚懷榮一圈，“你告訴我真相，是想讓我和楚均淵殘殺？”
楚懷榮笑了出來，“你也說了，我不告訴你，你自己也能查出來，我為什麼不做個順水人情？”
嚴川點了點頭，“這倒是實話。”
楚懷榮站了起來，“我該說的都說了，至於那些照片，我真的不知道，我也犯不著多此一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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