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舒瞪大了雙眸,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之色。
本來沈流舒以為故事應該很狗血,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狗血到這個地步。
沈流舒微微蠕動了一下喉嚨:“你媽是他嫂子?”
“對!”
“親嫂子?”
“不是!”應如是輕輕的搖頭:“看過雪山飛狐嗎?”
沈流舒毫不猶豫的點頭:“你可不要告訴我,你媽本來的老公和你爹是異姓兄弟,然後你媽本來的老公外出,讓你爹照顧你媽,結果給照顧到床上去了?”
沈流舒知道雪山飛狐中田歸農照顧苗人鳳的妻子南蘭,直接照顧到床上去了,所以這才大膽的猜測起來。
“差不多就是如此!”應如是從口中吐出一口悶氣:“他就是一個畜生,一個禽獸。”
“後麵還汙蔑我媽勾引他……”
“你媽他老公相信了?”
“信了!”
一時間,沈流舒無語到了極點,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這他媽是兩個渣男和一個女人的故事啊。
“他倆現在還是兄弟呢。”裘千尺忽然補充道:“這才是最氣人的!”
“這丫頭的母親被趕出家門,流落在外,後麵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
“我母親本來選擇了自殺,但被人給救下來了,並且發現已經懷有身孕。”應如是深吸一口氣:“我母親本來是想要將我給打掉的,但後來還是心軟了,將我給留下來了!”
“不過因為這件事情,我母親患上了心病,最後鬱鬱而終,而我也進入到了福利院中,後來應家不知道怎麼知道我的存在,便將我給接回去了!”
“那你回去過的怎麼樣?”
“知道我為什麼笑的那麼好看嗎?”應如是話音一轉。
沈流舒茫然搖頭。
應如是笑起來的確很好看,很是勾魂。
“因為我從十歲開始,就每天對著鏡子笑!”應如是咬著潔白的貝齒重重的說道:“我告訴我自己,隻要我笑的足夠燦爛,隻要我笑的足夠開心,他們所有人都不會將我給放在心上,都以為我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不會將我給弄死。”
沈流舒陷入到了沉默中,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雖然應如是沒有直接說她在應家過的如何,但是從應如是這番話中,沈流舒可以聽的出來,應如是在應家過的絕對極其不好,不然的話,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怎麼可能會每天都對著鏡子去笑呢!
要知道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正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年紀,可應如是偏偏要每天對著鏡子練習笑容,這是何等殘酷?
她這是經曆了什麼,才會讓她這麼做。
沈流舒不知道,但他可以想象到,絕對是慘無人寰的生活,不然的話,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屁事不懂的年紀,怎麼可能會對著鏡子練習笑容呢。
不止是沈流舒陷入到了沉默中,裘千尺也陷入到了沉默中!
裘千尺雖然知道一些這件事情,但也是道聽途說,知道的並不全,也知道應如是在應家不受待見,卻沒有想到會如此不受待見。
應如是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要笑,笑的讓他們都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笑的讓他們以為我應如是不會去恨任何人!”
“隻有這樣,他們才會對我放心,不然的話,我恐怕早就死了。”
沈流舒微微歎息一聲,有些同情的望著應如是:“你也不容易。”
“這世界誰容易。”應如是感慨道:“沒有一個人容易,隻是每個人的遭遇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