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應玉軒完全就像是人形噴壺般,渾身上下都在噴血,而他卻根本無力改變這一切,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的消失。
看著生命一點點的消失,這對應玉軒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折磨,這完全比將其給殺掉,還要讓他害怕和恐慌。
所以現在應玉軒隻求應如是能夠給自己一個痛快。
應如是滿臉冰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麵上的應玉軒:“你剛剛不是嘴很硬嗎,怎麼不繼續了?”
“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給我一個痛快!”應玉軒不停的對著應如是求死。
應玉軒現在已經清晰的意識到,就目前而言,死對他來說是最好的選擇,至於活下來,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雖然是應如是的父親,但應如是卻根本沒有將其給當做自己的父親,或許應如是不會殺他,從而背負上弑父的罵名,但沈流舒和其他人卻可以啊!
而且就目前他這個情況,就算所有人都不殺他,他也不可能活下來,最後他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應如是望著跪在地麵上的應玉軒,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有的隻是無窮無盡的冷漠!
“現在想死了?”
“我……”
“我知道你不會後悔!”應如是滿臉冷漠的望著應玉軒:“我也知道你現在意識到活著對你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折磨,所以你想要死,你不想要繼續活著!”
“同時你也知道,我是根本不可能會讓你活著的!”應如是重重的說道:“於是你便低頭,是嗎?”
“我……”
“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應如是臉上立即湧現一道凶狠之色:“我會讓你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
“你……”
“你當初是怎麼對我母親的,又是怎麼對我的?”應如是低吼道:“現在你想要讓我給你一個痛快,你覺得可能嗎?”
說著應如是的眼眶變得通紅了起來,過往的一幕幕也瞬間浮上腦海。
應如是幼年時期可是一直跟著自己母親生活,受盡欺辱和白眼,最後她母親因為生病卻沒錢看病,硬生生被病痛折磨到死。
至今應如是都無法忘記自己母親臨死前枯瘦而又痛苦的樣子,至今都無法忘記自己母親臨死前眼睛中所流露出的不舍。
應如是知道,她母親不是害怕死亡,甚至當時對應如是的母親來說,死亡是最好的選擇,但若是她母親死了,應如是就沒有人照顧,就會徹底成為孤兒,她母親害怕自己死後應如是會徹底流浪街頭!
“應玉軒,你做的孽,如今你該還了!”應如是低吼道:“去九泉之下跪在我母親麵前懺悔去吧!”
說著應如是一腳將應玉軒給踢飛而出。
將應玉軒給踢飛而出後,應如是直接扭頭將目光落在了應老爺子的身上:“老東西,我現在要讓我母親進入到應家祠堂,受你應家人跪拜,你有意見嗎?”
“沒……沒有!”應老爺子急忙說道。
此刻,應老爺子已經徹底意識到了應如是的狠辣,或者說是意識到了沈流舒的狠辣。
就目前而言,所有的局麵看似都是應如是在控製,但實際上是沈流舒在掌控!
雖然沈流舒一言不發,但應老爺子很清楚,沈流舒隻要開口,這裏所有人都會聽從沈流舒的話。
“給我捧著我母親的靈位進應家祠堂!”
應老爺子這一次沒有反抗,而是完全按照應如是的吩咐去做。
至於應玉軒,則是根本沒有人理會。
就應玉軒這個樣子,根本不可能活下來,他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現在應玉軒已經開始出現頭昏眼花,甚至連意識都開始模糊了起來。
應如是等人進入到了應家祠堂,沈流舒則是沒有跟著進去,他在外麵望著已經進入到生命倒計時的應玉軒。
“你說你,這麼好的一個女兒不好好疼愛,你說你不是自作自受嗎?”沈流舒無奈的歎息一聲:“雪山飛狐中的田歸農雖然不是個東西,但人家至少對自己大嫂還不錯,對自己大嫂的孩子也不錯,你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