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這種垃圾!我要吃肉!”蘇爾特像隻野獸一樣,瞪著眼睛試圖咬掉馬丁得手指。
“嗨,這小東西真有意思!”馬丁一邊在火堆上烤肉,一邊用壓縮餅幹調戲俘虜,他大口吃著肉,眼睛裏滿是好奇。
作為一個標準的大老粗,馬丁怎麼也不相信這個看起來沒什麼出彩的小孩,居然能快若奔馬。
有一點他們很像,那就是他們都不知道什麼是音速,也不知道什麼叫音障,什麼叫空氣牆。
蘇爾特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打敗,他將自己被俘虜的原因視為自己的能力出了問題。
而馬丁,則單純以為他們在吹牛逼,哪有人能跑的比風還快?
然後,蘇爾特進入了子彈時間,雖然他掙脫不開身上的束縛環和捆綁帶,但他最少能讓自己以超乎馬丁想象的速度,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
“哎呦!我艸!”馬丁看著見血的手指,以及少了一大塊的烤肉,一副看見兔子成精的表情。
“你最好別亂動,我給你打的凝骨素還沒發揮作用,小心你在加速狀態下撞斷了骨頭,你死的也會非常快,快到我來不及發現問題。”安東尼坐在不遠處,用軍用水壺燒著咖啡。
因為頭車的損失,他們不得不精簡空間,扔掉了一些補給品和物資,把所有人塞進了兩輛車裏。
伊森還是那副病懨懨的樣子,很不幸,最先被扔掉的就是他依賴的藥物,安東尼檢查了一下他的狀態,肯定了他這段時間的做出的努力,正式宣布他可以進入徹底戒斷狀態了。
這位無人機高手對此表示了極大的不滿,但最終還是偃旗息鼓了,因為安東尼把蘇爾特安排在了隔壁。
出於對蘇爾特的恐懼,伊森根本沒有閑心考慮毒癮的問題,那個野獸一樣的少年從蘇醒後就一直在找機會反抗。
有好幾次,伊森甚至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那個俘虜就掙脫了束縛帶的約束,張牙舞爪的坐了起來,然後渾身抽搐著被電流打回原形。
最危險的一次,蘇爾特甚至在子彈時間中解開了手腕處的束縛環,伊森看見的時候差點被嚇死,好在他及時激活了電流。
“吃點東西,別總想著你那些藥物,對你沒好處。”聖徒坐在伊森旁邊,他在路上閑著沒事,正在清繳伊森無人機操縱這方麵的技術。
學習是他除了信仰之外,最大的愛好了,聖徒學什麼都快,靠電視電影自學的格鬥術甚至能和唐吉一對一打個平手。
而他的射擊水平也不錯,從摸槍開始不到兩年的時間,就超過所在教區幫派槍手的平均水平,教堂後埋的那些屍體能作證。
在遇到影子後,隻是通過觀察,聖徒就成了一個入門級的狙擊手,雖然沒有影子那麼穩定,但上次開槍擊中飛行中的導彈絕對是充滿靈性的一槍。
“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了。”唐吉踢了踢蘇爾特:“我本該幹掉你。”
“你確實該幹掉我,不然等我抓住機會,我會一個個殺死你們。”蘇爾特憤怒的抬起頭,回敬了一句:“你會後悔的!”
“我不殺小孩。”唐吉拍了拍蘇爾特的腦袋:“但我會懲罰你,好好吃你那份晚餐,這是你未來三天時間裏唯一的食物。”
對這些在荒野上長大的人來說,饑餓就是最大的恐懼,唐吉知道城市外那些新時代遊牧民們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亂刀會這種組織之所以會廣泛分布在聯邦的曠野間,就是因為加入亂刀會最少能吃口飯,他們總能想辦法從城裏找到點層羹剩飯。
蘇爾特狠狠看了一樣唐吉,一口吃掉了馬丁再次遞過來的壓縮食物,豐富餓死鬼一樣,三口兩口就吃掉了足夠兩個成年人吃飽的東西。
唐吉不知道在先知看見的那些未來中,他和這個少年有著怎麼樣的緣分,又是如何相識的,但在真實的世界中,他之所以對他網開一麵,隻是因為對方還是個孩子。
安東尼在處理蘇爾特傷勢的時候,在他身上找到了一隻髒兮兮的毛絨小熊,小熊的一隻耳朵都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