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格外快, 洛年年收獲了十幾個新的【刺繡】專長屬性點,以及十幾個【力量】等基礎屬性點之後,提前定好的婚期就到了。
整個洛家變成一片紅色, 許山沉專門安排了人來洛家幫忙,幾十桌席麵擺在平整過的地麵上,席麵整的都是實實在在的大魚大肉, 未出鍋端上桌之前, 香味已經勾得來參加婚宴的村民們坐不住了。
隻是席間穿梭的都是統一身穿紅衣的仆從, 動作麻利, 規矩森嚴,莫名讓人心裏犯怯, 不敢造次。
洛嬸今日身著暗紅色繁複的盛裝, 穿金戴銀, 是一個風光至極的老太太,臉上的笑就沒停下來過。
雖然有些心疼酒席太過耗費,但出錢的是孫女婿,得麵子的是她, 被鄰居村人們羨慕嫉妒恨的多奉承幾句,洛嬸也就顧不得心疼了。
吉時一到, 就聽到了吹吹打打的聲響,眾人立刻急切的起身看去, 隻見一列長長鋪開的迎親隊伍簇擁著人高馬大, 氣質和善的新郎逐漸靠近。
在一片恭賀聲中, 許山沉接到了穿著華美嫁衣的洛年年。
洛年年走出房門的時候, 來參加宴席的眾人發出了一致的驚呼聲,隻因她身上的嫁衣太美了,格外正的紅色嫁衣上, 竟是用金線縫製了巨大的鳳凰,長長的衣擺是散開的鳳羽,陽光下都要灼傷人的眼睛。
嫁衣的正麵點綴著各式珍珠甚至寶石,手中半遮著臉的團扇上也是用金銀絲線綴著珠寶繡的圖案。
更吸引人眼球的是新娘頭上的鳳冠,綴滿了珍珠的純金質鳳冠簡直看得人眼睛都要掉下來了,怎會有如此奢侈華美的頭冠?
許山沉臉上和善的笑容自見到洛年年之後,笑得更加真實喜悅。
將新娘子迎上花轎,迎親隊伍再次啟程。
呆愣當場的村民們才慢慢回過神來,熱熱鬧鬧的歡呼起哄。當然,最開心的是接親儀式結束,他們終於可以吃到香得把他們魂都快勾走的酒席了。
果然,各式早就準備好的菜色流水式的擺上桌,除了目送洛年年離開稍有些傷感的洛嬸和洛小丫以外,現場更加歡慶熱鬧了。
迎親隊伍吹吹打打的將花轎送到了陳俠鎮上裝扮一新的許府,沿路灑下的喜糖和銅錢讓不少人簇擁追隨著迎親隊伍,吉祥話成筐成筐的往外倒,熱鬧極了。
許府同樣是一片紅色,隻是和西頭村的喧鬧相比起來,這裏的大都是與吉祥布莊有生意往來的夥伴,各自更矜持些。
當然,許山沉應付起來也更隨意些。
兩位新人在眾人的見證下行了禮,夫妻對拜時,兩人的眼中都隻剩下對方的身影,笑意從眼角眉梢跑了出來。
禮成,新娘被送進洞房,許山沉很快就返身出來在席麵上露了麵,眾人正想著這新娘看來不是很得許老板的心意啊,結果許山沉統一給眾人敬了三杯酒,人就不見了,賓客想灌酒想鬧場子根本找不到人。
許山沉回到房間,將所有人都打發出去,然後泄去偽裝,用最真實的模樣和洛年年又走完一整套儀式,然後看向笑意盈盈的洛年年。
程譽隻覺得胸腔裏的心髒劇烈跳動著,滾燙的血液流遍全身,身體激動到都要顫抖了,但他問出的第一句話還是:“開心嗎?”
洛年年點點頭,撤下團扇,也丟下程譽,轉身走向梳妝台,對鏡欣賞自己華美的頭冠,這頭冠太漂亮了,她實在喜歡,喜歡到恨不能用神魂煉化帶走。
而且她力氣大,體質好,雖然這頭冠對普通人來說很沉重,但對現在的洛年年來說壓力不大,於是她語氣期盼地問:“我能每天帶這個嗎?”
程譽莞爾:“隻要你不嫌重,你就戴吧。”既然她喜歡,他以後可以多收集些。
臥房的中廳專門擺了一桌酒席,洛年年戴著頭冠美美的用了一餐,然後她打了個哈欠,睡眼朦朧的問程譽:“今天早上好早就被叫起來了,我想洗個澡睡覺了,你要一起嗎?”
程譽心情激動的應邀,結果發現這邀約一絲旖/旎都沒有,他的小嬌妻就是單純的瞌睡了,甚至洗到後麵發覺程譽會照顧她,頭一歪直接在浴池裏睡著了。
程譽失笑,緊緊抱著懷裏的人,心裏被填得滿滿的,幫她洗好收尾,擦幹淨水跡,抱回側臥房。
程譽躺在旁邊,眼神溫柔的看著睡得格外香甜的嬌妻,用手指輕輕描摹她的輪廓,臉上的笑意始終收斂不下去,他本以為他可以看幾個時辰都不膩,沒想到看著看著竟也跟著漸漸睡熟了。
今天明明是大喜的吉日,外麵還有賓客滿堂,但兩位新人已經任性的躲在臥房裏睡熟了,獨留許府的許管家招呼賓客。
這場盛大的婚禮在陳俠鎮被討論了很久,主要是小小的陳俠鎮很少能看到願意為婚禮如此鋪張耗費的大商人,商人得了一場盛大的婚禮,看熱鬧的人得到了各種小實惠,糖果銅錢裝滿了衣兜,人人臉上喜氣洋洋。
這消息很快向著周圍傳開,整座城鎮連帶著周圍的十裏八村都知道了這場婚禮,青蒙山上飛影教的人都隱約聽說了。
隻是消息傳到飛影教的時候,新娘成婚所穿的嫁衣已經被傳得越來越玄乎,什麼整個都是用金子和寶石做的。
飛影教的人自然不相信這種一聽就很可笑的傳言,由此斷定隻不過是一個土老帽辦了一場土婚禮罷了,並沒有太在乎。
就連知曉洛年年的膳堂趙總管聽聞消息後也隻是微微可惜了一下這位大廚怕是再也回不到膳堂了,就將消息放置在一邊。
自洛年年離開後,膳堂沒了好吃的炒飯和綠豆糕供應,弟子們著實抱怨了一段時間,但過去也就過去了,沒人再提起這茬。
不聞不問的飛影教眾人並不知道,這場婚禮未來會給他們帶去多大的影響。
在西頭村,一場婚宴吃了兩個多時辰才漸漸散去。
因為宴席實在是太好吃了,有些村人甚至多少年也吃不到這樣一頓豐盛的美食,於是到後來吃飽了也不肯走,就坐在椅子上聊天,聊著聊著空出肚子就再多吃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