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槍上的花紋我已經拓印下來了,看起來像是某種盧恩符文的變種。”吳千映仔細打量著那把前奏,眼睛裏充滿了好奇。
盡管吳千映早就見識過七原罪級的超自然能力,但這種小細節上的變化依然無限吸引著她,給她一種見微知著的感覺。
“這是一種有序的物質轉化,其背後代表著很多意義...”吳千映不僅拓印了副本,還讓伊森做了一把一比一金屬打印件。
“就像你在歐聯體遇到的那個阿瓦隆,她的能力是有史可查的,而你槍支上的符文,也同樣如此。”吳千映指示著唐吉,把前奏拆成零件,細細打量其表麵上微不可查的神秘符號:“你有沒有想過,這一次超人類的誕生,也許並非人類曆史上第一次?”
“我沒想過,也不關心。”唐吉利落的將前奏的零件依次擺開,他就像熟悉自己的身體一樣熟悉這把槍。
這麼說也許不那麼準確,因為唐吉現在對自己的身體已經談不上熟悉了。
他的身體素質與日俱增,最明顯到的例子就是在日常狀態下,他偶爾能看見蘇爾特留下的殘影。
他對曆史上曾經發生過什麼並不關心,因為那和他沒關係。
唐吉接受基礎教育的時候,聯邦正處於戰後的恢複期,去學校更多是為了能吃一頓飽飯,至於老師在講什麼,恐怕連老師本人都不太關心。
他之所以沒變成馬丁和聖徒那樣的文盲,完全是因為安吉麗娜...她一直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不知道有多少次,唐吉左手邊擺著手槍,右手邊放著書包,前者意味著如果他僥幸沒死的話的,能輕鬆賺到一個星期的夥食費,後者則意味著他隻能吃一頓飽飯。
唐吉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對死亡的恐懼更多一點,還是對死後見不到那個身影的恐懼更多一點。
總之,他跌跌撞撞的念完了高中,雖然沒能像安吉麗娜一樣考上大學,卻也拿到了畢業證。
如果沒有那張畢業證,唐吉也就沒機會進入執法者學院深造,最終成為一名正式的執法者。
啪!
吳千映狠狠拍了唐吉後腦勺一巴掌:“發什麼呆?你之前跟我說這把槍現在跟你處於某種綁定狀態,被歸類到了暴怒概念中?這是什麼意思?”
啊?這是什麼意思?就字麵意思唄?驚醒的唐吉快速掃了一眼自己的屬性界麵——
【複仇利器(覺醒,無法完全讀取信息):基於你刻骨銘心的仇恨,你可以選指定一把武器作為自己的擅用武器,你將會對該武器擁有特殊感知能力,該武器會隨著你的使用而逐漸被納入暴怒概念中...】
沒錯,自己複述的沒問題,唐吉疑惑的看向吳千映,眼睛裏仿佛寫著我就知道這麼多,剩下就靠你分析了這句話。
而吳千映的眼神則讓唐吉想起了自己的班主任,很快就慚愧的避開了視線。
“好吧,我明白了,我會處理的,等我從朋友那拿到這些符文的翻譯我就開始研究你這把手槍的問題。”吳千映歎了口氣,她已經習慣了唐吉的風格。
顯然在他看來,既然這玩意跟以前一樣,還能開槍,而且不卡殼,那它就是好手槍,符文不符文的,也就是個裝飾。
“你還有什麼秘密,都說出來,我一起記下來。”吳千映嘴上雖然說著嫌棄的話,但眼睛裏的光芒卻騙不了人。
吳千映對唐吉身上發生的任何變化都充滿了探知欲,他是她資料最前麵的研究對象,而且還是七原罪級別的超人類。
這就像是研究史前生物的生物學家,家裏養了一隻劍齒虎當寵物能隨時取樣研究一樣爽。
吳千映那甚至有唐吉還是個普通人的遺傳物質樣本,自從唐吉覺醒之後,吳千映一直保持著定期采樣的好習慣,方便做出最直觀的對比。
在吳千映的期待,或者說‘逼迫’中,唐吉詳細描述了【死鬥邀請】這個能力,以及這個能力兩次失敗的記錄。
“聽起來從字麵意義上它並沒有失效,溫和先生的能力像是某種投影置換,他和他接觸到的物體並沒有實體存在於物質世界,所以你的能力無法對他生效,因為邀請這個行為需要兩個主體實體才能生效。”吳千映皺起了眉頭,她剛剛推翻了自己給唐吉建立的能力模型。